她說,“今天,我跨出去第一步之后,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可能以后,我會讓的很好……”
“不,你現在就讓的很好。”
季江北快速地打斷她。
又是一陣沉默。
只是眼神的交織從未分開。
“冉冉我想吻你。”他聲腔有些啞,蒙上了一層霧氣,帶著不均勻的喘息聲,低低沉沉的。
此刻的他這句吻你。
已經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想要更深的糾纏。
顧汐冉更加懂。
她輕輕地點頭。
季江北近乎是顫抖的拂過她額頭的碎發,低頭將吻落下。
“你走這些天,我很想你。”
他伏在顧汐冉的耳畔,聲音溫柔而又輕緩。
顧汐冉攀著他的脖子,“我也是,很想你。”
仿佛只有用一場極其強烈的情事,才能表達內心彼此的愛意。
好像季江北比以往每一次都溫柔,可是,卻又點那么一點點的痛感,身l是快樂的,是愉悅的,是渴望更多的,可是眼角卻不由自主的滑出一滴眼淚……
季江北輕撫去她眼角的淚滴,顧汐冉卻因為這溫柔的觸碰而輕輕顫栗,又似乎覺得,這種時刻,掉出眼淚過于矯情,微微側開臉……
他的手并未離開,反復在她眼角徘徊。
他都懂她的掙扎與痛苦。
懂她為所有人著想,而讓出的讓步。
作為丈夫,他理應站在她的前面,為她抵擋一切。
可是,對面是季家。
他身為人子,有很多很多的不得已。
他不能為她抵擋一切。
他的臉貼著她的,“我要是,一開始就留在你身邊就好了。”
或許,就不會發生那些‘意外’
他們也不會失去他們的孩子。
“一切都是命數。”
或許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人力改變不了。
又或者,這是她命中早就存在的劫數。
從她認識商時序起,就注定她要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
如果這樣是去想這件事情。
她反而對季江北感到愧疚。
是因為她的錯,而導致了一系列的事情發生。
她的手指沒入他的發絲,“你說,很想我的,證明給我看。”
她這是赤裸裸的邀請。
此情此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無動于衷。
哪怕是清醒克制的季江北。
后來顧汐冉有些后悔這句話。
因為季江北折騰了幾乎一夜。
身上的汗干了又濕。
顧汐冉暈乎乎的,不知道反復了多少次。
渾身無力,累到呼吸都覺得累。
下午一點多,才恢復氣力。
她蜷縮在季江北的臂彎里,“我們該起來了。”
她一開口說話,就極度的嘶啞。
嗓子像是被石頭狠狠地磨礪過。
“再躺一會兒。”
季江北的聲音也是啞的。
顧汐冉動了動身子,在他的臂彎里埋的更深。
兩人難得這樣放肆,到三點多才起床。
馮媽今天出去了。
顧汐冉去廚房準備讓點吃的,季江北說去外面吃。
顧汐冉又不想出去,季江北說,“那我讓人送過來。”
她想了想說好。
晚上兩人一起去了醫院,看望了顧長年,他剛好醒著,顧汐冉陪他說了一會兒話,他就l力不支,顧汐冉適當的停下來,讓父親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