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時序氣的發笑。
“他沒有殃及我的家人嗎?”他俯身壓近,顧汐冉退不可退,被他逼的,只能抵著身后堅硬的石頭。
石頭不平,有棱角,硌她的后背生疼。
她面上并未表現出來。
只是冷冷的和他對峙。
“我媽,難道不是他送進監獄的嗎?”
“她沒犯法,誰又能把她送進監獄呢?再者說,這件事情,你更該恨的人,不應該是溫雨嗎?”
顧汐冉越是為季江北辯解,他越是惱怒。
他猛擒住顧汐冉的下巴,盯著她的面孔。
臉還是那張臉。
可是卻讓他感覺那么陌生。
“是不是誰睡了你,你就向著誰?”他似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字眼,“顧汐冉,你的尊嚴呢,你怎么能那么隨便,又愛上一個男人!?”
顧汐冉若是能動,一定會給他一個巴掌!
商時序憤怒的眼神,慢慢地,變得哀傷。
眼底倒影著顧汐冉的樣子。
從前,她是他的啊。
可是如今……
“冉冉,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好嗎?”他幾乎是祈求的口吻。
顧汐冉沒覺得他深情,只覺得無比惡心。
面對顧汐冉毫不掩飾的憎惡,他破防了。
“既然你那么討厭我,那我索性,就坐實了對你的不軌。”他猛地俯身下來,朝著她的唇上吻來。
顧汐冉側頭,他的吻落在了脖頸上。
他并未離開,而是細細啄她的皮膚,“你身上的味道變了。”
從前她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
她并不喜歡用很濃烈的香水,那種清新淡雅的。
他也很喜歡那種香味。
只是,現在她身上并沒有那種味道了。
“為什么換牌子?”
顧汐冉早就換了,而且,她懷孕以后,就沒用過香水了。
商時序所聞到的,不過是身l乳的香味。
他上頭了,離她那么近,看著她白皙的肌膚,想到從前……
他似乎忘記了自已現在的處境,只想和她有點什么。
“冉冉……”
他迷戀又渴望。
“放開我!”顧汐冉呵斥,“你醒醒。”
“我很清醒,只是還喜歡你而已。”他扯著唇角,“我睡了你,我看季江北還愿不愿意要你。”
“商時序!”顧汐冉掙扎。
可是女人和男人的力氣懸殊很大。
商時序把她摁倒在充氣床上,胡亂的親下來。
顧汐冉掙扎不開他,手摸索著可以用的武器,哪怕一塊石頭呢。
就在她強行讓自已冷靜尋求自救的方法時,看到季幼趁著商時序和自已話說時,拿到了那把刀正割手上的繩子。
因為她被綁著手,很不好用力,所以割的很慢。
顧汐冉知道,不能讓商時序發現。
大概是沒得到顧汐冉的回應,她也不掙扎,商時序疑惑,便從她頸窩抬起頭。
“你……”
顧汐冉快速說,“又不是沒讓過夫妻,去洗洗,你身上太難聞了。”
商時序先是愣了兩秒,“你愿意?”
“我不愿意,你也不會放過我啊?那還不如,讓自已舒服一點呢。”她一副認命的樣子。
商時序還是有點不敢相信,覺得她態度變得太快。
而且,據他所認識的顧汐冉,性子是很剛烈的。
就像當初她和自已離婚時一樣,寧可玉碎,不為瓦全。
商時序思考間,視線無意間往季幼瞟去,顧汐冉趕緊掰過他的臉,“我們那么多年的感情,你信不過我,我對你,還殘留著一絲情感嗎?”
自從離婚以后她對自已的態度就很冷淡,甚至是厭惡。
他不敢置信這是真的。
“你說真的?”
顧汐冉說,“真的。”
就在這時,季幼割斷了繩子,她把腳上的繩子也割開,舉著手里的刀,從商時序的背后靠近。
這個時侯的商時序,還沉浸在顧汐冉的‘甜蜜語’之中,完全沒發現危險在靠近。
季幼因為緊張,攥著的刀的手心全是汗。
她輕手輕腳的挪動腳步。&lt-->>;br>商時序說,“那我去……”
“不用!”
顧汐冉立刻抱住他。
商時序驚呆了。
他沒想到,顧汐冉會主動抱自已。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久違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