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冉猛地看向商時序,眼底的震驚與嫌惡毫不掩飾。
商時序笑,像是看不到顧汐冉對自已的討厭,“季幼是季江北的妹妹,你肚子里是他的孩子,分量都是一樣重要的,只是你不重要而已。”
最后一句話,他刻意加重了語氣。
故意強調顧汐冉在季家的處境。
顧汐冉攥緊手,“你真陰險。”
“不。”商時序糾正,“我只是在自保,他害我,我就不能害害他?難道要我看著他過著幸福的日子,你看我像菩薩嗎?”
顧汐冉不愿再與他爭論下去。
不知道事情來龍去脈的人,可能會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可是,從始至終,都是他自已造成的,卻在一味的怪別人。
“你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也覺得我說的對?”商時序看她。
顧汐冉依舊沒吭聲。
她怕自已又吐了。
她專注自已腳下,商時序和她說話,她也不搭腔。
后面累了,就更加沒力氣和他周旋了。
天色越來越暗了,但是還沒從山上下來,商時序帶她走的這條路,更加崎嶇蜿蜒。
好像還繞遠了路。
顧汐冉又累又餓。
她一直在山上,沒有進食,只是喝了點水。
以往她可能一頓不吃,不會有很餓的感覺,但是她現在是孕婦,不吃東西很餓很餓。
商時序從自已的背包里拿出一袋面包遞給她。
顧汐冉看了一眼,并未伸手接。
“怎么,怕有毒?”
顧汐冉當然是不敢吃他給的東西,嘴上卻說,“我不餓。”
就算他沒下毒,誰知道他有沒有在里面下迷魂藥?
她必須要時刻保持清醒。
商時序為了證明,面包里沒有毒,拆開咬了一口吃下去,“你看我有事嗎?”
顧汐冉撇了一眼,他咬過的面包,更加不會要了。
“那我們繼續下山吧。”
商時序將那塊面包自已吃了。
還故意發出聲音。
……
季家。
季江北目光凌厲的逼視著母親。
他到律所,并未見到顧汐冉,又回了他們的住處,她依舊不在,馮媽說她去上班了。
但是律所沒人,季江北給顧汐冉父母打電話,韓春梅說,“冉冉并未回來啊。”
“出了什么事情了?”韓春梅不放心地問。
季江北說,“沒事。”
掛了電話,他又去了律所。
聯系不到顧汐冉他總是不放心。
時予寒見到他,立刻就陰陽怪氣,“你這樣的大忙人,有空回來啦?”
“顧汐冉呢?你見到她了嗎?”
“她啊,很忙啊,回來就立刻工作,還接了一個所里比較難辦的案子,這個時侯,應該是去見客戶了吧。”
“給她打電話啊。”時予寒說。
季江北說電話打不通。
時予寒還不信,自已撥了一通,還真打不通,便說道,“也許是和客戶談事情,不想被打擾關機了吧。”
季江北知道,顧汐冉沒有談工作關機的習慣。
如果不想被打擾,也是靜音。
他已經開始擔心,立刻去問了律所里的人,顧汐冉正在辦的案子的客戶誰,要是在談事情,聯系不上顧汐冉,能聯系到她的客戶,也一樣能找到她。
可是找到電話,打過去問了之后,客戶說,“我今天并未和顧律師見面。”
季江北瞬間覺得不對勁。
他立刻驅車趕回季家。
面對他的詢問,季母緘口不語,甚至不敢看兒子的目光。
她躲避的眼神,足以說明有事。
“你回來怎么也沒通知一聲……”
“我在問你,冉冉呢?”
“她在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