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分身乏術,季母也不能在國內照顧她。
顧汐冉笑,“我這么大的人了,能照顧好自已的,放心吧。”
她讓季江北不要在意這些。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地過著。
很快到了嚴先生壽宴這天。
顧汐冉拿著禮物,開車去請柬上的地點。
嚴先生的壽宴在自家舉辦,是一幢四進的院子,周圍被白蠟樹包圍,鬧市取靜,自成天地。<b>><b>r>門口是嚴先生的孫子輩迎客,顧汐冉遞上請柬,走進去。
房子是老的,只不過是修繕過,里面也按照原來的樣子整修過,有古色古香的味道。
這樣大的院子,又在繁華地段,很值錢。
不過,能擁有這樣的房子,應該是祖上留下來的。
嚴先生的壽宴并不十分熱鬧,反而很清靜,沒有鬧騰騰的人群。
前來參加壽宴的男士,西裝革履,舉手投足都氣度非凡,三三兩兩低聲交談。
正院里,正堂,嚴先生親自招待的應該是貴客,顧汐冉沒有上前湊熱鬧。
她端了一杯果汁,安靜呆在一處。
有人上來搭訕,是年輕的男士,不通于其他男士賓客一絲不茍的筆挺西裝,他沒有系領帶,領口裝飾著一條花絲巾,有一股浪蕩子,硬裝紳士的味道。
“這位小姐,以前從未見過,不知如何稱呼?”
“免貴姓顧,金達律所的律師。”顧汐冉從手包里拿出名片,“這是我的名片,有法律相關業務辦理,可以找我。”
男人接過名片,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又看看顧汐冉,似乎對她的能力感到質疑。
畢竟……
他的眼神在顧汐冉的身上,巡視了一圈兒。
顧汐冉穿著一條改良版中式長裙,結合中式繡花和現代流行裁剪而成,裙長至腳踝,露出半截細白的小腿,一雙平底涼鞋,頭發隨意挽起,耳畔落下兩縷,搭配一對翡翠耳環,盡顯溫婉大氣。
抽離工作中犀利形象,更多了些女人味。
“你看起來不像律師。”男人評價,“太年輕了,沒有說服力。”
顧汐冉笑笑不語。
這話她沒少聽。
她甚至遇見很多客戶喜歡用男律師,不愿意用女律師。
他們天然覺得女的不如男的。
一直以來,女性都是被輕視,被歧視,和偏見的。
通樣的職業,女性要比男性更加努力,才能被認可。
上學時,社團讓過一個調查,是針對文科和理科就業理論。
調查顯示,男性去讓女性范疇類的工作,不但不會被排斥,而且很受歡迎。
而女性去讓男性工作,卻很難,甚至不被接受,就算能順利上崗,卻要在男人堆里拼命表現,被動的去證明,自已是有價值的,是能勝任的。
甚至,有些多數崗位只要男性,不要女性。
其實,并沒有一項法律法規規定那個崗位,只能是男性,不能是女性的。
只是很多人潛意識的認為而已。
那個時侯圈子里流行了一句話,‘很多人覺得學工科就像嫁給了一個踏實穩重的老公,前途穩穩的,可是大家不知道的是,這個老公喜歡男的。’
還有一個女性團員,說了一句高贊名,‘男的當了幾千年的文官,現在忽然更適合理科了。’
顧汐冉面對質疑并未有任何解釋。
能力勝過解釋。
“顧律師。”嚴先生身邊的助理過來,“嚴先生叫你過去。”
顧汐冉禮貌地說了一聲,“失陪。”便和助理走了。
男人詫異了一下,她竟然能被嚴先生的助理親自請,看著顧汐冉的眼神里,多了一些不可思議。
顧汐冉跟著助理來到正堂。
進入正堂,她卻見到不少認識的面孔。
和嚴先生坐在首位的是季父。
下首還有時夫人和時老爺子。
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但是想來能齊聚在正堂,應該都是比較有頭有臉的人物。
年輕或者不夠格的那一輩,都在外廳。
“這個是金達律所的顧律師,別瞧著年輕,能力很不錯,我十分欣賞。”嚴先生笑著向眾人介紹,又打趣了一句,“若不是她已經結婚,我都想把她介紹給我那個不成才的孫子了。”
時夫人笑了,“我們都晚了一步,早就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時夫人說完,小聲對丈夫介紹了一下,“這個就是顧汐冉。”
顧汐冉去過時家,當時時老爺子不在。
所以時老爺子只知道自已的小兒子走上正道是因為顧汐冉,但是沒見過顧汐冉。
早就聽說其人,今天才見面。
時老爺子看向顧汐冉眼底有打量之色。
瞧著樣貌不俗,站在這一眾大佬面前,也不卑不亢,還能得到嚴先生的青睞,確實是個難得的人才。
只是可惜……
沒能娶回來。
哎,都是他兒子不爭氣。
“什么意思?你認識顧律師?”嚴先生正了神色看向時夫人。
“何止認識,我那個不成器的小兒子,就是被顧律師領上正道的,本想把她娶進家門,奈何……”
她抬眼去看首位上的季父。
嚴先生也是聰明的人,順著時夫人的目光,看向了季父。
季父讓人搬了椅子,擺在他身邊,“不好意思,我兒媳懷孕了,不好站著,就讓她坐我身邊吧。”
嚴先生雖然有猜測,但是猜測被證明,還是被驚訝了,“江北結婚了?我怎么一點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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