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顯得有些急促。

他想要迫切知道，她為什么轉變了態度。

到底是什么讓她忽然間就變了。

顧汐冉在心中設想過很多和他攤牌的場景，但是想象和真實永遠有差距。

這樣面對面，視線糾纏，讓她很不自在。

但有些事情，是必須要面對的。

所以，她也很直接，“季幼，商時序的未婚妻，是你妹妹吧？”

季江北的眉頭微微舒展，就因為這？

他坦白回答，“是，因為這，所以才生氣的嗎？我不告訴你，是因為我們兩個的關系很薄弱，我不想因為別人的關系，讓你否決我，時間合適，我會坦白……”

“季律師。”顧汐冉打斷他，眼神帶著些許嘲諷笑意，“你不喜歡我。”

季江北剛舒展的眉頭又皺起，心情也跟著很燥，但是他并未發火，他扯了扯領口，音調平緩，“是你自已這么認為的，還是誰和你說了什么。”

“沒有人和我說什么，也不是我自已認為的，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季律師……”

她一字一頓，“我是顧汐冉，我就是我，即便我低入塵埃，我也不會讓別人的替身。”

她眸色清醒的和季江北對視，“季律師，你不喜歡我，只是我的樣子恰巧像你的白月光而已，不是喜歡，更不是愛，只是求而不得的退而求其次，不，連‘求其次’也不是，大概在你的眼里，我沒有靈魂，沒有性格，像是一個空洞沒有感情的木偶，唯一的優點，就是有一張長得很像你白月光的臉。”

“誰和你說的這些？”季江北雖然再問，但是心里有了猜測。

大概是季幼。

他心里有人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除了蘇教授，也就是家里人。

除了季幼大嘴巴，不夠穩重，別人不會隨便亂說話。

顧汐冉笑著問，“重要嗎？”

“當然。”

“對我來說不重要，只要是事實就行。”顧汐冉站起來，“我要換衣服了。”

潛臺詞是送客了。

季江北站起身，朝著她走過來。

顧汐冉下意識的往后退，“季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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