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被衛父那一巴掌打醒,不敢再由著衛凌澤胡鬧,當即派人把凌楓院嚴加看守起來,免得衛凌澤去蕭家鬧事。
沒辦法出門,衛凌澤打砸完凌楓院的東西,便開始絕食。
下人來報后,云氏揉揉太陽穴,疲倦道:“先讓他餓幾日,等他沒力氣了再說。”
下人剛走,云家又派了人來。
自云氏接掌管家權做了衛家主母,云家就鮮少主動派人叫她回家,怕家里出了什么大事,云氏給院中幾個心腹交代了一番便坐上馬車回家去了。
云家并未出什么大事,只是最近蕭清禾回娘家住了,還很多流蜚語,云母想關心一下衛凌澤的情況。
云氏身心俱疲,并未隱瞞云母,把所有的事都說出來。
云母聽完大罵云氏糊涂:“禾兒那是多好的姑娘啊,你怎可偏心澤兒如此對她,還做出給她下藥這種事?最近外面都在傳禾兒身體有問題,難以有孕,這可也是你故意讓人往她身上潑的臟水?”
“不是!”云氏連忙否認,“母親,衛蕭兩家已經鬧得這樣難看了,我便是再糊涂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往禾兒身上潑臟水啊。”
“那你為何不幫禾兒澄清?”
云母立刻質問,看向云氏的眼神十分犀利。
云氏頹然地垮下肩膀。
蕭清禾難以有孕的消息的確不是她傳出去的,但這件事帶來的輿論對衛家有利,云氏忍不住抱了僥幸心理。
女子難孕是非常不好的事,即便是蕭家這樣的門夸贊蕭家的善舉大義,若再糾纏下去,他們就該掉轉筆鋒討伐衛家了。”
這些人并不是被蕭家收買,拿了錢才寫的文章,而是在危難時刻,得到了蕭家的救助,發自內心地覺得蕭家仁義善良,并且在和衛家的聯姻中受了巨大的委屈。
一旦輿論起來,將一發不可收拾。
云氏看著那些文章,手抖了抖。
她明白,不管是沈清淵在朝堂上的參奏還是這些學子寫的文章,都是蕭家給衛家的警告。
蕭家不是沒有能力逼衛家和離,而是顧慮著兩家顏面,給衛家面子。
云母嘆了口氣,沉沉道:“事已至此,唯有和離才是為澤兒好。”
云氏閉上眼睛,半晌才開口:“我明白了,母親。”
衛凌澤是不可能同意和離之事的,衛父和云氏直接帶著衛家族老去了蕭家。
和商談婚事時的喜氣洋洋不同,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衛家愿意將蕭清禾的嫁妝悉數退回,并貼出告示澄清,蕭清禾的身體沒有問題,兩人是因為脾性不和自愿分開的,以后男婚女嫁,互不干擾。
當場銷毀婚書和信物后,蕭父和衛父又一起去戶部銷了兩人的婚籍。
傍晚,蕭清禾拿到了和離書。
和離書并不是出自衛凌澤之手,而是由衛父寫的,但上面蓋了衛凌澤的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