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凰突然蹙眉開口,“這位許慶生老先生,雖說只是陳爺在西府園林的一個管家,但是我能看出來,他在陳爺心里的分量不輕。”
黃順義感同身受,點頭苦笑,“這話沒錯。”
“我親手配置的藥茶,自己都舍不得喝,陳爺可倒好,論斤拿去給這位許老先生。”
話音落下,他臉色從苦笑變成了苦澀,搖頭哀嘆一聲。
“老板那邊你不用太擔心,他眼下也沒有精力難過,還有更沉重的擔子壓在他肩上……”
“說真的,我看著都心疼。”
“可有什么辦法呢,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事關華夏安危,就算我們去勸,老板也不會選擇逃避。”
黃順義臉上帶著沉重和唏噓,聲音越來越低,宛如自自語,剛說出口就被海風吹得七零八落。
“好了丫頭,我還有重要的事去辦,得馬上趕去京都。”
“我這段時間留在北方照顧老板,魔都和橫沙島的事你多操勞了。”
……
黃順義當晚就趕回了京都城,專車將他送到西府園林時,卸下了小山一般的大大小小的箱子。
全部搬運到后院,然后送到了寬敞的地庫中。
地庫的位置就建在整棟別墅的下方,里面的空間異常寬闊,白熾燈照射下宛如白晝。
空空蕩蕩的地庫宛如一個小型的地宮,是園林重建時,按照陳瀚的要求,用鋼筋混凝土澆灌而成。
當老黃送走了司機和工人,親自一件件將東西搬下地庫時,陳瀚的身影正孤零零站在其中。
而在他的面前,大大小小近百塊青銅碎片,平鋪在地占據了十幾個平方。
他就那么安靜地盯著眼前的殘片,眼神一動不動。
直到黃順義輕輕松松將所有箱子全都搬下來后,陳瀚這才轉身,微微頷首。
“辛苦了。”
說完,他的全部注意力,又回到了擺在地面的青銅殘片上。
黃順義撓撓頭,也不打擾,淡然一笑后退回了院子里。
前者即將要做的事,他顯然比別人了解的要多一些,畢竟在西部戰區待的那些天可不是白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