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瀚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深邃地瞥了皇甫炎一眼,對方的心思瞬間被他捕捉到。
想來哀牢山金礦的事,發生了這么久,也該隱瞞不下去了。
那么大一座礦脈憑空消失,任誰也不會當作視而不見。
憑空猜測的論可以不去理會,但能精準把矛頭指向自己的人,怕是只有孔儒那個老狐貍。
以他孔家數千年傳承,對墨家的手段有一些了解也是必然的。
但是很可惜,眼下皇甫炎拿這件事向自己發難,卻是毫無殺傷力。
說難聽點,簡直就像氣急敗壞的發泄罷了。
陳瀚嘴角笑意更甚,只是這笑容中滿是譏諷。
“皇甫隊長的正義感和幽默感我都感受到了,唉,可能以你的身份還不夠格知道,我擁有華夏最高等級的私人礦業權,還有……售賣權。”
“如果硬要說我是盜礦賊,那我怎么也算是持證上崗吧,呵呵呵。”
“不過……”
“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是我做的,那勸你還是謹慎行。”
“我不介意……讓特科也換個隊長。”
陳瀚突然話音加重,身上散發出一股迫人的氣勢。
皇甫炎在聽聞到“持證上崗”的時候,表情已然發生了變化。
當他聽到最后一句話時,驟然變色。
他雙目之中滿是驚怒和不可置信,死死盯著陳瀚,卻是一句反駁的話都沒能說出來。
這話聽上去很是狂妄自大,但是皇甫炎可是清楚知道,山海地質隊是怎么更換的隊長。
不知為什么,他此時面對陳瀚,竟然有種高山仰止的錯覺,仿佛面對一尊龐然大物……
曾幾何時,這個青年完全不被自己看在眼里,什么時候,對方竟然成長到了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