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地看了眼顧宓,后者老神在在地坐在輪椅上,露出得逞的笑意。
陳瀚想起自己先前答應過,會親自教導這個小家伙。
如此算起來,他喊自己一聲師父倒也說得過去。
當即笑著點點頭,彎腰將顧青朔拽了起來,還不忘給對方拍打了一下雙膝上的灰塵。
這一刻,陳瀚竟然想起了奈溫和奈娃兩姐妹,那對姐妹花剛開始也是規矩繁多,又是下跪又是喊主人,讓陳瀚頗為無奈。
“喊師父就喊師父,哪這么多規矩,以后不許跪了。”
小家伙嘿嘿笑著,用力點了點頭。
此刻,顧豐羽也已經停好了車,快步走來。
陳瀚擺了擺手,“換個地方,我們先談正事。”
顧豐羽點頭,帶著眾人朝后院方向走去。
……
院落中一片寧靜,只有風吹竹葉的沙沙聲。
大家在客廳落座,顧宓開口道,“巨子,我查到了一些線索。”
“顧老你說。”陳瀚簡潔地回應。
“那道調運貨物的密令……是從京都城傳來的。”
顧宓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沉重。
“京都城?”
陳瀚神色一凜,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竟然是有人從幾千里外的京都城在幕后指揮。
如果說,山海地質隊除了公孫敬業還有誰可以直接指揮,孔儒無非算是其中之一,只是……
自己當時在審訊公孫家死士的時候,已經確認過了,孔儒和季南中,都已經在天坑之中殞命。
難道是曹閻王曹伯溫?
不,不可能,曹伯溫還沒有那么大的能耐。
那究竟是什么人,可以如此精準掌握著這邊的一舉一動……
陳瀚眉頭緊鎖,沉思良久,終于是長嘆了口氣。
“看來,得回一趟京都了。”
正當他打算作出安排,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