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師弟的傷勢?”
陳瀚聽得面色凝重,沉聲問道。
顧宓長嘆口氣,“沒有撐過去,當年人就沒了。”
陳瀚聞,心中一沉。
沒想到墨者傳承,竟然已經凋零到這種地步。
他忍不住又問道:“你那位師兄,難道這么多年,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顧宓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和痛苦。
“沒有,我找了整整二十年,都沒有任何線索。”
老人頓了頓,平復了一下氣息,又繼續說道:“其實,我師父終其一生,都在尋找巨子和其他墨者……”
“只是可惜,到我這一支,怕是墨家最后的余脈了。”
陳瀚聞,心中不禁有些悵然。
他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情緒。
能夠遇到這墨家傳承下來的最后一支墨者余脈,已是自己的幸運。
就仿佛在這個世界上,忽然找到了同類一般,驅散了一直潛藏在心底的那種孤獨感。
然而就在這時,他腦海中忽然劃過一絲疑惑。
按照顧宓的說法,他的師父包括那位師兄,一直在終南山守山。
可是自己記憶之中,完全沒有關于守山的概念,難道有其他原因不成?
陳瀚索性直接問道:“顧老,在終南山守山,是有什么說法嗎?”
顧宓聞,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陳瀚會這么問。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憶著什么。
“守山……是師父傳下來的規矩。”
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滄桑和追憶。
“師父說過,我們這一支,每代墨者都會派一人在終南山守山,等待新任巨子的出現。”
陳瀚聽到這里,心中不禁一動。
終南山,地處陜省,這就不得不讓人深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