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笑著,笑出了淚,咬牙切齒,聲音里帶著恨-->>意,道:“好,好,好,都挺好哈哈哈!”
別看他如今失勢了,被禁足在院中,不再受父親重視,但院子里的下人都不敢怠慢他,現下屋子里的丫鬟都被他這番反應嚇得不輕,一個個瑟縮著不敢吭聲去觸他的霉頭。
說三公子成為孟家棄子吧,卻又不太像,若有下人怠慢了三公子,傳到夫人耳中,夫人必定嚴懲,著實不像是被放棄的棄子。
但說三公子還沒被放棄吧,卻又被禁足無法出這院子,伯爺更是沒有瞧過三公子一眼。
主家對三公子這態度著實曖昧不明,但似乎又隱約傳遞著一個信號,只要伯爺消了氣,三公子就能解除禁足,那可是親父子,難不成伯爺能氣一輩子?遲早會消氣的-
翌日清晨。
孟承興院中的小廝匆匆來尋招氏,將孟承興暈倒的事情告知。
招氏得知這個繼子因為放縱過度,在通房丫鬟肚皮上暈倒,臉色沉了下去,這可是家丑,但她是繼母,不好過度插手,便道:“快去請府醫給三公子診治。”說罷又吩咐自己的心腹丫鬟,“去尋伯爺過來,就說我有要緊事同他說。”
孟冬遠還未起床,正摟著愛妾溫存,這個愛妾是他新納的,模樣與前妻董氏有幾分相似,遺憾的是她沒有董氏的才情,只是空有皮囊,但有三分像,他也滿足了。
近日來,他每日都宿在愛妾屋里,每夜耕耘,想著與董氏有三分像的愛妾能給他生個孩子,當初跟董氏的那個孩子還未出生就被承興那逆子害死,若能讓新納的愛妾給他生一個,想來孩子也能有幾分像董氏的,也算是滿足了一樁心愿。
當外面響起丫鬟的聲音,說是招氏有急事找他時,他瞬時沒了興致,甚至還有些不悅,本不愿去見招氏,但丫鬟催得急,說是與承興那逆子有關,他才不得不讓愛妾侍候自己起床穿衣,然后去見招氏。
到了招氏的院子,見招氏臉色凝重,他愣了一下,隨即蹙起眉頭:“他又鬧出什么事了?真是個孽障,關起來都不安生。”
招氏將實情告知,末了又道:“承興年紀小,尚不懂得節制,他院子里那些個丫鬟不安分,時時刻刻勾著他,不如都打發到莊子上做事,換一批老實本分的?”
她自覺這樣處置沒問題,打發到莊子上做事,再找個好男人嫁了,生兒育女,過平淡的日子,也總比陪著孟承興虛度年華好。
然而,孟冬遠卻不贊同道:“那些丫鬟都已經成了他的人,哪能打發出去?這次是她們侍候不周,扣她們月例以示懲戒就好。”
這是打算輕拿輕放?
招氏微微蹙眉,瞥見他眼底的冷漠與算計,心底不由自主的涌上一股寒意,這不僅是打算將兒子養廢,還打算讓兒子的身體也因整日沉迷女色而廢了,才十幾歲就這般放縱,身子很快就會被掏空,身體虧空得厲害,身子骨就垮了。
虎毒還不食子,他卻能如此狠心。
罷了,該說的她已經說了,親生父親都這樣安排,她作為繼母也不會管太多,像孟承興這樣的孩子,就算自己管了,掏心掏肺想要把對方性子掰過來,對方也不會領情,甚至還會怨恨她,她又何必做吃力不討好的事?等會兒去看望的時候,勸誡幾句便可,至于聽不聽勸,那就與她無關了。
孟冬遠想起另一件事,又道:“避子湯可得為那些丫鬟準備好,不可有疏漏,否則沒成婚就有了庶子庶女,敗壞門風,還會連累承章的名聲。”
招氏回道:“這個不會有疏漏。.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