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股肅殺之氣,從他身上彌散開來!
這是石海在雇傭兵生涯中,無數次在生死邊緣徘徊而錘煉出來的氣勢。
尋常人別說面對他的招式,恐怕光是感受這股殺氣,都會嚇得肝膽俱裂呆若木雞。
但陳瀚卻絲毫不受影響,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在短刀即將劈到自己脖頸的瞬間,他才身形一晃,讓開了刀鋒。
短刀幾乎是貼著陳瀚的鼻尖劃過,險之又險。
石海一擊不中,身形不停,借著錯身而過的機會,反手一刀又劈向陳瀚的后腦。
陳瀚身形再晃,又一次讓開了刀鋒。
他的雙眼漆黑如墨,倒映著天空的霞光,也映出了石海的一招一式。
仿佛所有的動作,早就已經被陳瀚完全捕捉,無所遁形。
石海又快又狠的兩擊不中,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他心口一陣憋悶。
分明感覺自己可以劈中對方,但每一次卻都差之毫厘。
石海怒哼一聲,雙眼之中兇光乍現,整個人再次直沖而上,單臂揮刀,只見刀刃的痕跡在身前化作一片刀網,直逼陳瀚而去。
一時間,刀光閃爍,周遭的空氣仿佛都被一股肅殺之氣籠罩。
但陳瀚卻依舊波瀾不驚,腳下有節奏的閃動。
一靜一動之間,宛如滔滔巨浪長河之上,自有仙人一葦渡江。
……
墨眼破幻境界,甚至將石海每一招每一式的軌跡,看了個通透。
縱使對方的速度再快,以陳瀚的身體素質,那也是絕對的碾壓。
石海越劈越急,越劈越快,最后幾乎快到了人眼難以捕捉的地步。
但在陳瀚眼中,那把刀也無非是按照某種規律在運動。
就在下一刻,他猛然出手。
刀鋒即將抵達自己脖頸的剎那,一把攥住了石海的手腕!
火中取栗,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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