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忽然一輛黑色越野在前方打著雙閃,擋住了去路。
一個面色生冷的男人從越野上下來,快步走到于仁明車窗前,敲了敲玻璃。
于總喝了酒,按下車窗剛要罵兩句。
但是看到眼前那本證件的時候,頓時酒醒了大半。
……
等到于仁明和李兆劍的車再度遠去,男子才返回到越野車上。
他僵硬的臉色,竟然露出了一抹激動神色,拿出電話就撥了出去。
“頭兒,這下確認無誤,陳瀚就在西府園林里設宴招待的古玩協會三人。”
“他送出的禮物,是兩套漢代白金三品,還有三枚金五銖,我已經扣下了。”
“這三人都是古玩專家,他們一口咬定,酒宴上用的酒壺和酒杯,是真品青銅爵和青銅觚,極有可能也是漢代的,品相十分完好。”
“……”
電話另一頭,公孫敬業正靜靜聽著匯報。
他臉上的神色,逐漸興奮起來。
暫且不說陳瀚送出的幾件東西,光是那些青銅器,如果說不出合理的來歷,足以將他定罪。
只要人和贓物都在園林,今晚,就絕對插翅難飛!
“準備行動!!”
“那個叫任詩宣的女人既然到了,肯定是去交易的。”
“記住,一定要人贓并獲,抓他個現行!”
呼——
掛斷電話,公孫敬業長出口氣。
感受著胸口傳來的隱隱疼痛,緊緊咬了咬牙根,嘴角卻掛起一抹冷笑。
“這次,你一定會栽到我手里,到時候就讓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對待一個盜墓賊,尤其是打傷自己的盜墓賊,從來不需要人道主義。
本來打算給孔儒匯報一聲,公孫敬業想了想,又把電話放下了。
等到塵埃落定,再給那位活化石報喜好了。
……
此時。
西府園林內,陳瀚和任詩宣坐在大桌前。
任大小姐也不嫌棄,拿過陳瀚的筷子和碗碟,就津津有味的品嘗起滿桌菜肴。
陳瀚坐在旁邊,安靜的看著桌面上,一只體態修長,宛若迷你鳳凰般的禽鳥標本。
這個標本完全保留了五彩褐馬雞整個外部結構。
制作的時候,只把內臟掏空,加入了防腐和保持干燥的材料。
全身的羽毛依舊柔順光亮,頭頂的白色翎羽高高翹起,顯得高貴而優雅。
脖頸上的羽毛,呈現出妖異的藍色,圍成一圈。
身上則出現了黑棕綠三種顏色的漸變,在燈光照射下竟讓人有種五彩斑斕的錯覺。
五彩褐馬雞最為奇特的,是兩側眼睛部位,呈現出鮮紅色。
即便是做成了標本,依舊紅的像是能滲出血來一般。
眼窩中的眼球明顯已經干燥,眼球壁呈現出塑料質感,但依舊充滿了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