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陳瀚腦海傳承中有著清晰的記憶——
木鳶是真的能夠飛翔。
雖然只能簡單的飛行幾個小時,根本沒辦法和飛機作比較……
但那可是兩千多年前。
自己墨家老祖發明的贛車、籍車、木鳶,完全就是當今坦克、大炮和飛機的原始版本。
想到這里,伴隨著飛機不斷攀升,陳瀚心里升起一股豪邁的傲然之氣。
墨家傳承,冠絕天下!
一時間興致大起。
他從包里拿出一小片木頭,又拿出一把堪比牙簽的工具,小心翼翼的雕琢起來。
徐玉賓和科學院的沙路輝等人,剛上飛機就開始補覺。
古玩協會的會長金杰也在其列。
考古總局的范金鵬大局長,已然發出了呼嚕聲。
和陳瀚座位挨著的旅客,是一對母子。
小男孩五六歲的樣子,倒是乖巧,在母親身邊安靜坐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著窗外。
孔儒的座位和陳瀚隔著走廊,此時他微微側頭,狹長的雙眸瞇起,緊盯著陳瀚手中的動作。
陳瀚的身子忽然一僵,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搖了搖頭后,又重新雕琢起來。
剛剛飛機輕微的顛簸,讓他功虧一簣。
他在雕刻的,是一個黃豆粒大小的齒輪。
像這樣的齒輪,還缺少四個。
這也是最后的四個零件,只要雕琢出來,那件東西就能復刻成功。
要說這件東西的來頭,那可就大了。
陳瀚也沒想到,師尊傳承的記憶中,竟然會有這件東西的制造方法。
史載建興九年,大軍北伐。
十萬戰將的糧食運輸成為了一大負累。
便有位神人制造出了這件東西,用以運送糧食。
號稱可載重“一歲糧”,日行數十里。
一歲糧,那可是足足四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