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林立刻從口袋里摸出一卷膠布,“嘶啦”一聲,直接封住了她那張吵死人的嘴。
世界終于清靜了。
他和霍沉淵換了個眼色,直接溜了。
顧星念沒再看傅北宸,轉身就走進了臥室。
傅北宸趕緊跟了進去,從身后抱住她,低聲哄著。
“別生氣了,我當時太想你,一看到那張臉,就以為是你回來了,才忍不住……就幾下,真的沒別的了。”
顧星念不想理他。
突然,傅北宸將她攔腰抱起,轉身放在了寬大的書桌上。
“剛才你也捉弄我了,咱們倆這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傅北宸低頭想親她,被她用手死死擋住。
她在他的手臂上用力敲了幾下:
扯不平!我老公親了別的女人!
傅北宸的俊臉瞬間沉了下來,嗓音也變得沙啞,“那……我來贖罪。”
他修長的手指開始解紐扣,顧星念瞪大眼睛看著他。
你干什么?
傅北宸已經脫到了第三顆,露出結實的胸膛和清晰的腹肌,一邊痞氣地笑,
“讓老婆開心一下。只要她爽了,什么氣都能消。”
顧星念送他一個大白眼,又飛快地敲了幾個字。
滾開,我餓了。
傅北宸得逞地低笑,在她唇上偷了個香,“行,老公陪你吃東西。”
他重新系上扣子,將她打橫抱起,走到了外間的小餐桌旁,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椅子上。
姜可心一看到兩人出來,又開始瘋狂掙扎,嘴里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傅北宸完全無視她,拆開一包速食小蛋糕,送到顧星念嘴邊。
這是他特意挑的,不含任何牛奶成分。
他又拿起一旁的保溫壺,倒出熱水,給她沖了一杯燕麥片。
他不敢讓酒店送餐,這里畢竟是莫斯的地盤,誰知道餐食會不會被人動手腳。
傅北宸拿著勺子,慢條斯理地攪動著,又湊到唇邊細心地吹了吹,確定溫度正好,才一勺一勺地喂進她嘴里。
“唔唔唔!”
姜可心看著這刺眼又甜蜜的一幕,掙扎得更厲害了,眼眶恨得通紅。
為什么?
她明明換了這張一模一樣的臉,為什么他還是不肯愛她?
顧星念像是察覺到她的目光,瞧了她一眼,然后拿起自己咬了一口的小蛋糕,舉到了傅北宸嘴邊。
他連眼睛都沒眨,張嘴就吃了進去。
麥片喝了小半杯,顧星念感覺有了七分飽,便搖了搖頭。
傅北宸抽出紙巾,動作輕柔地幫她擦干凈嘴角,然后,手臂一伸,再次將她抱回了懷里,轉身走向臥室。
“砰”的一聲,房門關上了。
不多時,房間里便傳出了壓抑又曖昧的聲音,而且墻邊傳來一陣被床碰撞的、有規則的悶響。
姜可心聽得心神俱裂,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瘋狂地往下流。
這種折磨人的聲音,一直斷斷續續地延續到下半夜,才慢慢停歇……
這個夜晚,注定不會平靜。
各方勢力在暗中涌動,如同深海下的暗流,隨時準備掀起滔天巨浪。
莫斯獨自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抽著煙。
窗外,是無邊無際的漆黑大海,只有遠處零星的燈火,像是垂死掙扎的星辰。
他的眸色比這夜色還要深沉。
冰狼。
那個該死的叛徒。
他竟然敢私下把顧星念放走。
現在,顧星念那個女人,一定就藏在颶風島的某個角落。
這個島嶼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怎么才能把她給揪出來?
傅北宸。
莫斯的腦中蹦出這個名字。
晚上,傅北宸帶走了一個女傭,這舉動,處處都透著不對勁。
難道那個女傭有問題,又或者那個女傭就是顧星念?
他轉過身,走到桌前,伸手按了一下桌上的服務鈴。
不到一分鐘,房門被無聲地推開,管家躬身走了進來,腳步輕得像貓。
“先生。”
莫斯沒有回頭,聲音冷得像是淬了冰。
“明天,必須將傅北宸那伙人攔住。”
“我要讓他們,一個都回不去。”
管家的聲音沒有半點波瀾,沉穩地回應。
“是。”
“已經安排好了。”
莫斯這才緩緩側過頭,面具下的眼睛里沒有任何溫度。
“姜可心呢?”
“一直在傅北宸的房里,還沒有出來。”管家如實匯報,“看樣子,是得手了。”
莫斯嘴角扯出一個冷漠的弧度。
“希望她還能發揮點余熱。”
他沖著管家擺了擺手,管家心領神會,再次躬身,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他看了看墻上的掛鐘,還有三個小時就天亮了。
傅北宸,既然你敢來,就永遠留在這里吧。
莫斯的眼中迸出一絲駭人的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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