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勺,又一勺。
喂著喂著,溫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他看著她被燕窩滋潤得水亮的唇瓣,喉結滾動了一下,俯身便吻了上去。
男人一旦開了葷,就天天都想著吃肉。
而且,一點都不膩。
服了!
……
盛家大宅,夜深得像墨。
盛薇薇翻了個身,毫無睡意。
凌晨兩點,腦子異常清醒,小夜燈昏黃的光暈里,她睜著大眼睛,發呆。
腦海里亂糟糟的,像一團被貓玩過的毛線,理不清頭緒,可線頭那端,拽著的全是同一個名字。
白御。
忽然,陽臺上傳來極輕微的摩擦聲。
她心頭一緊,猛地轉頭透過窗紗的縫邊看過去。
一個頎長的黑影從天而降,穩穩落在陽臺上,動作利落得不像話。
盛薇薇倒吸一口涼氣,剛要張嘴喊人。
那道熟悉的身影已經閃身進來,反手還帶上了陽臺的門,動作輕到幾乎沒有聲音。
盛薇薇腦子飛速運轉,電光火石間,她猛地閉上眼睛,呼吸也跟著放緩,裝睡。
好你個狗男人。
還真敢半夜爬窗偷進她的房間。
她倒要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周圍安靜下來,她能感覺到他走近的腳步聲,很輕,帶著一股獨有的氣息。
接著,一只溫熱的大手,隔著薄薄的真絲睡衣,輕輕覆上了她隆起的小腹。
掌心的溫度,熨貼著她的皮膚,帶著讓人心悸的暖意,溫柔地打著圈。
盛薇薇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她下意識地動了動,往床的另一側挪了挪身子。
她感覺到那只手拿開了。
正松口氣,額頭上卻傳來溫熱的觸感。
一個吻。
然后是臉頰。
最后,那片溫熱,落在了她的唇上。
忍無可忍!
盛薇薇猛地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空氣瞬間凝固。
白御的瞳孔劇烈地縮了一下,觸電般地離開了她的唇,腳步踉蹌地后退了兩步,英俊的臉上寫滿了驚慌。
她……她沒睡著?
盛薇薇撐著手臂,慢條斯理地坐起來,半靠在床頭,雙手環在胸前,眼神冷得像冰。
“白大少,你想干什么?”
她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
“半夜爬墻,闖入我的房間?”
白御喉結滾動,一時語塞。
他張了張嘴,突然冒出一句。
“我來看看我的孩子。”
盛薇薇眼睛瞪得溜圓,一臉的不可置信,
“什么叫你的孩子?白御,你還要不要臉?”
她簡直要被他氣笑了。
“這兩個孩子,跟你有一毛錢關系嗎?”
白御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上,竟露出幾分委屈。
“這才過了三天,盛大小姐,就把我的救命之恩給忘了?”
“救命之恩,我沒忘。”盛薇薇冷笑,“但這跟孩子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
白御說得一本正經。
“那天在醫院,你親口說的,生了以后,送我一個。”
他往前走了一步,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肚子。
“所以,這里面,有一個是我的。”
盛薇薇徹底沒話了。
他是真把這句玩笑話當真了?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找補,“現在不是還沒生出來嗎?你急什么?”
他忽然笑了,眼底像落滿了星星。
“我這不是……準備來給他做做胎教,提前培養一下父子感情。”
盛薇薇覺得自己血壓都要上來了。
“他現在還小,他的耳朵都沒發育全,聽不見!你胎教個屁!”
她指著自己的肚子,劃分界限。
“再說,你最多只占一個!另一個是我的,不需要你的胎教!”
“沒錯。”
白御點頭,態度誠懇。
“所以,我剛才只摸了左邊這個,右邊那個,是你的,我沒碰。”
盛薇薇白了他一眼,冷笑“你怎么就知道我給你分的就一定是左邊這個?”
“那我下次摸右邊那個?”他拭探。
“白御!”
盛薇薇抓起身邊的枕頭就想砸過去。
“你少給我打馬虎眼!那你親我干嘛?”
他倒是坦率。
“跟孩子的媽媽培養感情,讓她身心愉悅,也能讓胎兒發育得更好。”
他還補充了一句。
“我只親了左臉,屬于左邊那個孩子的媽媽。”
“你放屁!”盛薇薇大呼,“你明明親了我整個嘴!你根本就是在占我便宜!”
話音剛落,白御臉上那點散漫的笑意,忽然就消失了。
他的俊臉沉了下去,眼里的光也暗淡了。
“對不起。”
他的聲音透著一股蕭索。
“我以為……你真的能分我一個。”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算了,白家無后就算了,就讓我一個人孤獨終老吧。”
他垂下眼,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底的情緒。
“像我這樣沒用的男人,活著,都是浪費國家的糧食。”
這畫風轉變得太快,盛薇薇整個人都被震住了。
原來他那副風流不羈的樣子都是裝的?
骨子里,還有這么自卑的一面?
看著他那副快要碎掉的模樣,她心里的火氣莫名其妙就滅了,反而生出點不忍。
她放緩了語氣,試探著安慰。
“你……你也不用這么難過。”
“你那個……應該能治好,現在醫學這么發達。”
白御突然走近了一步,認真地看著她。
“可它對任何女人都沒感覺,除了你。”
他語氣帶著懇求與試探,“要不,你幫幫我?”
他向她走近一步。
盛薇薇心頭一驚,它指的是?
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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