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堂本也不想管這些事,只想安心做個富家翁。
什么江塵、江有林,不都是泥腿子?
還不如像大哥那樣,去城里瀟灑自在。
只要將借出的種子煮一半,明年那些欠錢的,還不得乖乖把地交上來。
江塵離開陳家后,沒急著回去,而是腳下一轉,到了沈硯秋家門外。
今天村里動靜不小,不過陳豐田也知道沈朗是讀書人,沒把他當成壯丁使喚。
所以到現在,沈家仍是大門緊閉。
屋內,沈朗的氣色比之前好了很多,正坐在桌前寫字。
沈硯秋在一旁研墨。
寫完倘辨美玉,君收白珪八個大字后,沈朗收筆,輕咳了兩聲:“村里發生什么事了?今天怎么鬧出這么大動靜。”
沈硯秋白日里已經打聽過,開口答道:“聽說是小黑山來了頭狼王,這個冬天可能會鬧狼災。”
“里正號召村里的壯丁把拒馬搬出來,提前防備呢。”
“狼災啊”
沈朗看向窗外,“還真是哪里都不得安寧。”
“你最近就別出門了,過完這個冬天,我們去縣城租房。現在官府查得應該沒那么嚴了。”
沈硯秋不知為何,心里本能地有些抗拒,低聲道:“這里住得挺好的
城里說不定還有人記得舊事呢。”
“哼,我還不知道那些尸位素餐的吏員?恐怕早就把海捕文書丟到一邊了。”
沈朗語氣堅決,“此事,就這么定了。”
不等沈硯秋反駁,他直接把事情定了下來。
沈硯秋只得低下頭,微微抿著嘴唇。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沈硯秋順勢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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