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江塵真可能殺了自己,他心中便再無怒意,只剩恐懼。
“你
你別干傻事,殺人是犯法的!”
張三坡忍著痛,拼命往后挪,想要離江塵遠一點。
“只要沒人知道不就行了?反正山上每年都得死上幾個。”
江塵牛角弓上仍舊搭著箭:“隨便往哪個窩子一塞,等有人找到你的時候,就只剩骨頭了。”
張三坡見江塵似要抬弓,當即感覺兩腿之間有些發熱。
“別殺我求你”
張三坡聲音顫抖。
他想跑,可大腿還在流血,連站都站不起來,只能對著江塵哀求:
“我只是好奇,想跟過來看看而已。你何必要殺人呢。”
“只要你放了我,我絕對不會告你,而且之后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江塵手中的弓往下放了放:“說吧,誰讓你跟著我的。”
“我
我”
“不想說?”
江塵瞇起了眼:“還是說,真的只是你好奇?”
“我說!我說!”
看到江塵冰冷的眼神,張三坡感覺自己再說謊,可能真的會死。
再不敢隱瞞:“昨天早上,陳玉堂來找我,說讓我跟著你,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打到獵物的!”
“就算找不到原因,只要跟著你,知道你每天去哪,就給我一兩賞銀。”
“果然是他啊。”
果然,土地是所有地主的逆鱗。
前夜才有人上門借糧,第二天就找上張三坡,動作是真快。
江塵忽然想起來,曾在陳豐田家附近見過張三坡。
之前,他只覺得張三坡是上門借糧,現在,卻感覺覺得有些不對。
借糧,需要在后門偷偷摸摸的嗎?
于是再次發問:“你和陳玉堂,什么時候開始勾搭上,你為他都做過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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