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對方如今在自己這邊！

他壓下內心的驚濤駭浪，目光如炬地直視方圓，聲音沉靜無波：“那你的建議呢？”

方圓迎著他的目光，語氣斬釘截鐵：“我建議放棄軍區！停止營救計劃！集中所有力量，尋找機會，不計代價的突圍出蟻群的包圍圈！”

“放屁！”羅征瞬間暴怒，拍案而起，額頭青筋凸起，“你知道軍區里有多少軍民嗎？！你說放棄就放棄？！你還算是個軍人嗎？！”

方圓毫無懼色地與之對視，語氣冰冷如鐵：

“按你們的計劃強攻營救，所有人存活的概率是零。按我的方案突圍，即使只逃出少數人，那也是生命的延續。從結果考慮，誰對？”

殘酷的理性像冰水澆在每個人頭上。理智上隱隱認同，情感上卻如刀割般難以接受。

羅征被噎得面紅耳赤，怒吼道：“大戰在即，妖惑眾，亂我軍心！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殺了你！”

“篤、篤。”

紀塵的手指不輕不重地在桌面敲了兩下，瞬間吸引了所有目光。他深深地看了方圓一眼——從頭至尾，這女人冷靜得如同一臺精密的儀器，情緒毫無波動，邏輯滴水不漏。

他本不想將這些絕望的消息過早的告訴給眾人，但既然真相已被撕開，那抉擇的時刻也就到了。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目光直視方圓說道：

“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但有些事無法用對錯衡量。”紀塵掃視眾人：

“既然話都說明白了，救與不救，自愿表決吧，還是那句話，送命的事兒，我不想強迫誰，不愿意去的隨時都可以離開，我會讓紀念送他出城！”

紀塵站起身，目光堅定：“我先表個態，我欠老陳的，所以不管最后剩多少人，我都會去一趟軍區！”

他第一個舉起了手。

紀念和趙東平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跟著舉起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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