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大傻和段猛在坡地上已經交鋒了三天,作為裁判的云燁也已是心力交瘁,一個固守不出,一個在城池外面圍而不攻,作為軍事代表的小旗子,已經扔了一地,若是兩軍開戰早就尸橫遍野了。
站在城池里的尉遲像個巨人,不停的調整他的部署,代表糧草的白色木塊已所剩無幾,他甚至于揮著手,跳著腳大罵,希望激怒段猛來攻城。
段猛也不好受,代表騎兵的綠旗子只剩下一面,代表步兵的紅旗子也只剩下兩面,他依然不動如山。
天上打雷了,起了山風,塵土飛揚的迷人眼,轉瞬間大雨傾盆而下,兩個殺紅眼的主帥依然不放棄,能把沙盤游戲玩到這種地步云燁不得不佩服萬分。
一只大腳飛過來,把尉遲大傻踹了個跟頭,又一腳把段猛踹飛,腳的主人是劉獻。
他破口
大罵那兩個白癡,揪起尉遲說:“你他娘的占有城池之利,大規模消耗他的實力沒有錯,現在你的兵力占優就不知道出城決戰嗎?還在這里大喊大叫,蠢貨!”
又提起段猛的腳,把他甩在棚子里訓斥:“你也是一個蠢豬,明知城池攻不下來,只會消耗兵力,就不會繞過城池嗎?你他娘的是在打仗還是跑來泄怒火的,如果在軍中,老子早就把你們兩個笨蛋砍成十七八節了,還會留著消耗糧食?”
頭一會看到劉獻發脾氣,以前一直以為他就是一個唯唯諾諾的看家狗,沒想到剛才居然有了獅子的威風。
“劉將軍豪氣不減當年啊!”原來是許敬宗在說話,他這兩天神出鬼沒的讓人抓不住頭緒,不知他要干什么,
“員外郎很熟悉劉將軍的過往?平日里他從不提起,”云燁笑著問,
“那就是在下多嘴了,劉將軍看來不喜歡提起往事,背后還是莫道人非,慚愧,慚愧。云侯今日可有空閑,下官明日就要離開,略備薄酒想請云侯敘談一番,不知云侯是否賞光?”
“員外郎相邀,云燁怎能拒絕,只是您是客人,怎好破費,不如就由我這個主人做東,你我共謀一醉如何?”云燁不想讓他占據主場,這人有順桿爬的習慣,得小心。
“如此就叨擾了,這六天的書院之行,讓在下大開眼界,不但處處新奇,就連各種器具也是聞所未聞,教學方法之新穎,讓在下嘆為觀止,云侯不愧師出名門,讓人羨慕。”許敬宗胖胖的臉上從來都不去少笑容,只是他清澈的眼神讓人覺得他的笑容只是臉上的肌肉在動,只是一種符號,不代表其他。
就在飯堂里,簡單的幾個菜,云燁與許敬宗相對而坐,如同兩個形貌高雅的奇士在高談闊論。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許敬宗放下筷子,猛然間問:“云侯緣何對在下防備甚深?可是在下的行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引起了云侯的誤解?如果真的如此,在下鄭重道歉。”
什么意思,著名的陰謀家開始坦誠了?笑話!歷史早有記載,許敬宗會坦誠,母豬都會上樹。
“哪里,哪里,員外郎聲名卓著,云燁早就有所耳聞,這次駕臨書院,云燁深恐招待不周,哪里會有什么防備,員外郎說笑了。”云燁打定了不和你交心的打算,看你能如何,你就算是李二派來調查書院的,我心中坦蕩,誰會管你干什么。
“原來如此,是我多慮了,說錯話,這就自罰三杯,請云侯原諒。”人還是豪邁的,咣咣三杯酒下肚,人就顯得更加豪邁了,哈哈大笑著說:“在下擔心自己學問低微入不得云侯法眼,原來云侯對在下也是抬愛的,這樣一來在下按照陛下的旨意進入書院教書,也就放心了。”
“靠,上當了,這真是夜貓子進宅,沒有好事啊!”
云燁心中大恨!(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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