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干那丟人臊性的事,你兄弟就是財神爺轉世,弄倆錢跟玩似的,你窮成那樣是你活該,就不知道問一聲?家里有你這樣的二百五,婆娘孩子算是倒了八輩子霉。”
“兄......”
“兄個屁,回頭到莊子上說去,咱是什么身份,站這里說幾文錢的破事丟不丟人。”云燁看著身邊熙熙攘攘的貴客,不由得挺了挺胸,十足的貴族派頭。
玄奘還是來到了云燁身邊誠信求教去西天的路徑,對這種狂信徒,沒有半點辦法,他只是不不語的跟在身后,虔誠而哀苦。
一個死人臉跟在身后,你有吃飯的**?一個吊死鬼跟在你后面,你脖子不發涼?
??
??萬般無奈之下,云燁只好給出了一個行路圖,那就是玄奘自己曾經走過的那條路線,那條經典的取經路,把新疆幾乎轉了個遍,再到中亞幾國轉轉,最后從白沙瓦城到達天竺。
“這條路幾乎可以稱為絕路,大部分的路段荒無人跡,而且昭武九姓戰亂不斷,你好自為之,臨行之際,您可到我玉山一行,云燁幫不上您其他的忙,只有一套遠行行囊相贈,祝您一路順風。‘
低頭合十雙手為玄奘的遠行祝福。
有大毅力者自有大成就,覺遠僧聽云燁講解了路上的風霜雪雨,面露難色。
玄奘不在乎有沒有其他人去,面色如常,仿佛只是做一次長途旅行,牢牢記住了關于沙漠,戈壁,草原上會發生的各種各樣意外,和簡單的應對方法,并答應云燁記錄一路的山川地貌,人情風俗。回來后給送給他。
歷史上玄奘出行沒有覺遠的影子,所以他依然只是一個棍僧,一個以武力知名與長安的少林寺僧人,不知他見到玄奘風光回歸之后的會有何想法,命運是不公平的,可他又是如此的公平,總是在矛與盾之間找到一個微妙的平衡。
在風光的的酒宴上,玄奘不是最出眾的,甚至有些卑微,讓人無視,沒有那些高僧大德的慈悲意味,卻多了幾分堅毅和向往,只有云燁知道這是大唐佛教界最后的光芒,或許直到武宗滅佛,他們才會知道玄奘此行的意義所在。
酒宴上人越來越多,身份也隨之降低,早來的王爺,公爺們紛紛退場,朝廷各位大佬也相繼告辭,他們的出現只具有象征意義,現在是談論實際問題的時候,自然由各自家里的代表與想熟悉的寺廟僧人會談。
直到這時候云燁才發現,寺廟才是最大的高利貸投放者,由于蝗災的出現,得益最大的就是這些以慈悲面目出現的僧侶,他們的財富讓人垂涎。
云燁只是流流口水就是了,想必有人會有能力控制這一切,才不相信這場掛羊頭賣狗肉的簡單宴席會逃得出李二的眼睛,對大唐地上的螞蟻都有強烈控制欲的皇帝,會容忍他們肆無忌憚的掠奪自己的子民?
長安從來就不是什么好地方,這里充滿了狡詐的算計和殘忍的掠奪,以前一直浮在表面的云燁只感受到了它最美好的一面,這才知道軍方大佬對自己是如何的愛護。
老程老牛,甚至秦瓊,尉遲恭他們對自己已經是一種縱容的溺愛,不知道在自己的胡作非為后面,幾位老將付出了什么樣的??代價。
從他們出正開始云燁就卷進了各種各樣的風波,沒有休止,也看不到止境。
權利沒有蒙蔽我的雙眼。
云燁忽然有些想要大笑的沖動,利益,不管身份如何高貴,地位如何尊崇,都只是一些利益動物罷了,想通了這些,云燁就覺得自己是高貴的,不管以前做了什么,有沒有人理解,或許會被人嘲笑,沒關系,這都不過是云燁自己為自己掛上的拉繩,就像在隴右自己自愿掛上的拉繩,他在前面拉,牛進達在后面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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