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夜顏不喜殺戮,他只殺該殺的。”
江止嗔笑了一聲。
“咱倆還不該殺?”
“殺不著咱倆,那還不拿咱倆的馬出出氣?”
語間,他撿起一跟粗樹枝,打理了幾下,遞給江箐珂當拐杖。
江箐珂接過,語氣篤定道:“不會!他不是那樣的那人。”
“不會最好,希望喜晴能照顧好紅棗和我的烏騅。”
對于重騎兵將來說,馬不僅僅是坐騎,還是并肩作戰的伙伴,是朝夕相處的好友。
很多都是從小喂到大,或親自馴服,培養出的感情不比人差。
江箐珂知曉江止最愛他的那匹烏騅,遂安慰道:“阿兄就放一百個心吧,喜晴知道你在意烏騅,肯定會替咱倆照顧好那兩匹馬的。”
江止點了點頭,拉著江箐珂繼續趕路。
“可惜,這逃是逃出來了,就是銀票都在太子殿下那兒,咱倆怕是得靠乞討賣藝四處流浪了。”
江箐珂晃了晃手腕上的兩個大金鐲子,喜滋滋道:“怕什么,這兩個大金鐲子當了,也能換不少銀錢,省著點,夠咱倆用些時日了。”
江止懶聲笑道:“還得謝謝那個妙婭公主了。”
兩人就這么一路聊著,在天徹底黑下來時,有幸遇到采藥下山的老道,江箐珂和江止這才暫時尋了個落腳的地方。
深山道觀,靜謐清幽,不染浮世喧囂。
同一片夜空下的皇宮和穆府卻處于浮世的漩渦中心。
宮里上下都在議論穆良媛的死,穆府派出的小廝進進出出地也跑了好幾趟。
“啟稟老爺,大理寺的仵作終于驗完尸了。”
穆元雄沉聲問道:“怎么說?”
“被燒焦的兩具尸體皆為女尸,但早已辯不出哪位是小姐,哪位是婢女鸝鶯。”
“據仵作所,其中一具女尸喉部切開,咽喉處并無吸入煙霧的痕跡,仵作判定此人是火災前便已咽氣,且喉部內側有刺傷痕跡。”
“另一具女尸體內則有中毒跡象,但喉部切開有少量吸入煙霧的痕跡,判定是因毒性發作,在痛苦掙扎時弄翻了屋內的燈燭,引起了禪房大火。”
“至于是誰下的毒,誰殺的人,暫時還無線索。”
“另外,大理寺卿讓小的給老爺代話,說明日會派人來府上同老爺問些小姐和那婢女鸝鶯的事。”
穆元雄雖然暗自松了口氣,可還是吩咐那小廝。
“派人給東宮的曹公公送信,問問十皇子那邊今日可還有其他動靜。”
小廝領命而去,過了一個時辰,李玄堯的暗探披著夜色來了穆府。
“啟稟穆大人,昨夜萬佛寺走水后,十皇子連夜就動身回了王府。”
皺得耷拉的雙眼仍噙著少許的疑慮,穆元雄沉聲又問:“十皇子離開佛寺前,身邊可跟著什么人?”
那人恭聲答道:“佛寺當時比較混亂,十皇子是在侍衛的護送下離開的,身邊自是跟了好幾個人。”
穆元雄繼而又問:“其中可以舉止不同之人?”
那暗探回想了一番,搖頭:“并無。”
穆元雄終于嘆了口氣。
那暗探聽了,好聲安慰道:“穆大人節哀。”
揮了揮手,穆元雄一臉哀痛之色,搖頭嘆氣,似乎傷心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暗探腳步匆匆地離開了穆府,未成察覺一只信鴿從他頭頂飛過,越過一座有一座的府宅,最后飛入了掛有“白府”燈籠的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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