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江箐珂倒是認同。
那夜顏可以空手捶猛虎,一身的牛勁,她打都打不過。
這皇宮里確實是個臥虎藏龍之地。
隨隨便便拎出一個貼身侍衛和黑甲衛,都能抵西延四五個士卒小兵,兩個副將先鋒的。
若是都能送到前線打仗,誰還敢侵犯大周疆土?
只聽曹公公又解釋道:“至于這藥香氣,太子身邊的親信除了一些文臣謀士外,大都是習武練家伙的。”
“平時出去替太子辦事或者練武切磋,少不了要磕磕碰碰,受些傷什么的。”
“身上涂些治療跌打損傷的藥膏,或泡泡緩解淤青酸痛之癥的藥浴,都是家常便飯。”
“久而久之,難免會腌入味兒了。”
一旁的喜晴聽后被逗笑了。
“公公這話說的,那再過不久,夜顏公子豈不是就可以上鍋蒸了啊。”
“咳!”
曹公公笑道:“咱家這不是想說得貼切些,讓太子妃好理解嘛。”
江箐珂坐在那里沉思。
曹公公說的話倒也在理。
可若真如曹公公所,夜顏身上的藥香氣不是他獨有的,那就代表太池園那晚的異瞳刺客未必是夜顏。
而夜顏也可能只是東宮里極其普通的一個侍衛,或一名黑甲衛,又可能是傳說中皇室之人培養的高手暗衛,更有可能是太傅白隱或者那個……奇奇怪怪的慕容公子。
所以,想確認夜顏的身份,不能只看眼睛。
他胸口的傷疤,才是揭秘夜顏身份的關鍵。
……
可能是怕江箐珂抽他,夜顏那個慫貨一連幾夜都沒出現。
搞得江箐珂的那點火氣無處可泄,最后都被無所事事的自在日子給耗沒了。
今日。
左丞相母親的七十大壽。
江箐珂作為太子妃,須同李玄堯去賀壽。
華服披身,鳳釵簪頭,她端著慣有的冷傲姿態,走到宮門外的馬車前。
李玄堯早已在馬車里候了她多時。
而一群太監、侍衛見到江箐珂,齊刷刷地躬身行拜。
江箐珂清清冷冷地瞧了一眼,視線在李玄堯的貼身侍衛身上停留了片刻。
來東宮已有些時日,這人江箐珂也認得七七八八的了。
谷豐、谷羽、谷俊、谷昭,各個身材高大健壯,倒是跟夜顏的體型近似。
從四人身邊經過時,江箐珂都沒細聞,就有股子熟悉的藥香氣隨風灌入鼻腔。
跟夜顏身上的味道很像很像,且味道更強。
江箐珂駐足,側眸問了一句。
“怎么一股子藥味兒,誰受傷了?”
谷羽站出來。
“回稟太子妃,屬下昨日練雙刀,不小心傷到了,涂了些跌打損傷膏。”
谷昭也跟著道:“屬下昨日休沐,在家練樁,扭傷了筋骨,也涂了些藥。無意煩擾到太子妃,還請太子妃恕罪。”
還真如曹公公所。
可不知為何,江箐珂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怎么說呢,覺得巧合得有點刻意。
她歪了歪頭,在喜晴的攙扶下若有所思地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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