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后院,臨時搭建的透明大棚里,燒烤的香味彌漫四溢,唯獨人與人之間氛圍,帶著一種詭異與扭曲。
火苗聲刺啦的碳烤架后,林承浩帶著桑榆學習燒烤,徒留三位中年人在圓桌邊尷尬。
桑榆捂著嘴,偷偷問道:“你爸爸是不是生氣了?”
林承浩手上的動作不停,語氣淡然:“他只是需要時間接受現實。”
桑榆:“”
看來全場受傷的,唯有傅叔叔一人。
可憐的傅叔叔。
她好奇道:“你和沈叔叔認識多久了?”
“出生起就認識。”
桑榆驚訝,“那你媽媽和沈叔叔認識多久了?”
林承浩停下來,望著遠處,回憶片刻。
“大學認識的,沈叔叔是我媽最好朋友的哥哥。”
那也就是說,林阿姨這朵鮮花,差點就被沈叔叔摘走了。
怪不得林承浩鮮少時候會暴露自己的強盜屬性呢,敢情傅叔叔是感情里的強盜啊。
想到這兒,桑榆忍不住抬起下巴,有些傲嬌:“你看你多幸運,除了你,我身邊就沒有其他高質量男性。”
這句話有點自貶的意思,林承浩聽不得。
他拾起一根烤好的羊肉串,放進她手里,“小桑同學,你是滄海遺珠,只有慧眼識珠的人,比如我,才能發現。”
嗷~桑榆捂臉。
真會講。
“而且”林承浩頓了一下,把烤好的蔬菜肉串整理起來,放入盤子里,“我擅長汲取經驗,有我爸這樣一個反面例子,我自然會表現得更好一些。”
桑榆囧。
突然很同情傅叔叔,咋辦?
孕婦不能聞煙味,因此林承浩把一盤菜肉送到桌上后,就返身回去繼續烤了。
傅庭川取來沒刷蘸料的花菜和雞肉,喂到林語曦嘴邊。
被服務了十年的林語曦,很自然地湊上前,咬走。
嘴里的食物還沒咽下,就聽到旁邊的男人語氣張揚,帶著明目張膽的顯擺。
“看什么?我老婆就這樣,不是我喂的東西不肯吃。”
沈墨塵:“”
他只是瞄了一眼。
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林語曦的手在傅庭川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她伸手,自己拿來幾串,邊吃邊道:“沒看到還有客人在嗎,服務我做什么?”
傅庭川面露青色。
讓他服務沈墨塵,不如現在就把他挫骨揚灰了。
家里一共三口人,除了他,其余兩個都是小叛徒——胳膊肘往外拐。
沈墨塵要來家里做客,他不僅是最后一個知道的,還是人來了才知道的。
但他怨不出一個字。
傅庭川的鞋尖在桌底踢了一下沈墨塵,“衛生間。”
林語曦感到莫名其妙,“你去衛生間又不用向我報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