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津臣示意他上車聊。
劉所長繞到一側,拉開車門坐進去,“當天值班的人員是余局家里的一個親戚,我無論怎么問,他都說當值那天睡著了,并沒有人向他匯報這件事。”
“加上室內監控當天有要維修的記錄,監控室里的人也只以為是在對監控進行維修中,且也想著他們被關在一起,也不會鬧出什么大事來,就…”
劉所長越說越難以啟齒。
因為所里的疏漏導致嫌疑人重傷,別說是他,若被上面的人知道,他這個所長的位置也該換人了。
霍津臣松了松領帶,“當值睡著,監控維修?即便派出所關押嫌疑人的房間監控壞了,也會有人二十四小時盯著吧?”
他目光一瞥,睥睨傲然,“劉所長,這么簡單的紕漏,你還看不出來原因嗎?”
劉所長額角冷汗滲落。
霍津臣分明是最云淡風輕的語氣,可卻如帶著危險壓迫的質問,這種壓迫感,也只有在他面臨政府高層時才會有的。
“余局。”他默念著二字,又問,“是哪個余局?”
“就是稅務局的那位。”
“哦,原來是他。”霍津臣目光平靜地落在窗外,“那就查他的人吧。”
劉所長背部襯衣早已經被汗水浸濕,隨著車內的冷氣包裹,打了個戰栗,“可是霍總,那余局背后有祁老的關系…”
“祁家還壓不了我。”
劉所長愣了下,頷首,“我明白了。”
翌日。
沈初返回醫院上班,也方便照料沈皓,然而剛到醫院,她卻收到了停職通知。
理由是她的“緋聞”給醫院帶來負面影響。
原本她還想打算做滿最后一個月的,只可惜,有人不遂她愿。
她將自己的東西收拾整理一番,騰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