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于別人而是有新氣象的。
    但對于莫行遠和賀辛來說，好像一年不如一年了。
    不過，和他們一樣的人不少。
    酒吧的人，比平時還要多。
    莫行遠想到莫牧臣說的話和那囂張的樣子，他一口酒全喝進去，即便辣喉，他也硬是給咽了下去。
    賀辛看他那樣子，也沒有心情去安慰他了。
    他倆，沒有誰比誰更好。
    甚至在慶幸，還好不是一個人這么糟糕。
    要不然，多可憐啊。
    “別人今天團年，我們……”賀辛搖頭嘆息，“怎么越過越不是那么回事了？”
    莫行遠提著酒杯，“你想怎么過？”
    “至少，大過年的不是在酒吧啊。”賀辛皺著眉頭回想著去年，“你去年是不是和蘇離去了北城？我去年在哪？我去年好像在方家過的，也是那個時候跟他們表明心意，想跟方婭交往。結果……”
    賀辛越想這心里越不是滋味。
    又一年了，他和方婭卻一點進展也沒有。
    不提還好，一提莫行遠的臉色也沉了下來，連酒喝著都沒味了。
    “怎么這一年，過得這么快？”賀辛搖頭感嘆。
    莫行遠不語。
    曾經的種種，不知道是不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每一幀在腦子里都格外的清晰。
    特別是他和蘇離在一起的那些場景和畫面，正如賀辛所說，這一年怎么過得這么快？
    他和蘇離在北城的那段時間，仿佛也不過是昨日。
    物是人非。
    “誒，來熟人了。”賀辛沖外面挑了一下眉。
    莫行遠回頭，是安瑩。
    安瑩也看到了他們，走過來，“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畢竟，今天是團年夜。
    “那你怎么會在這里？”賀辛反問她。
    安瑩聳肩，坐到了莫行遠邊上，點了一杯酒，“在家里無趣得很。”
    酒遞過來，安瑩端起來，沖他倆笑，“新年快樂。”
    這個面子大家都給。
    賀辛也是象征性地提了一下杯子，安瑩和莫行遠離得近，主動碰了一下他的酒杯。
    “聽說你倆在一起了？”賀辛的話讓莫行遠皺眉。
    不過他也想知道，為什么會有人說他們在一起。
    蘇離不止一次這么說。
    安瑩一愣，指了指自己，又指了一下莫行遠，“我們？”
    “嗯。”賀辛睨了眼莫行遠，他現在已經都不解釋了。
    安瑩笑了。
    “你看我們像是在一起的樣子嗎？”
    賀辛現在看著他倆，確實不太像。
    “你單身嗎？”賀辛問安瑩。
    安瑩愣了一下，端起酒杯，點頭，“單身。”
    賀辛又看了眼莫行遠。
    莫行遠眼里帶著警告。
    賀辛無語，他才不會亂點鴛鴦譜呢。
    安瑩喝了一杯之后，便起身，“你們玩，我去那邊。”
    “隨意。”
    賀辛看著安瑩走到了人群里，才跟莫行遠說：“你跟她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莫行遠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