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果斷的收回了銀行卡,“以后,就別再來九城了。”
這是在警告。
許樂真不是怕,而是真的不想再回九城。
“不用你說,我也不會再回九城。”
況太太聞,淡淡地掃了眼許樂真,然后轉過身,見兒子還盯著許樂真,沉臉,“走了。”
況未南不肯走。
況太太也不逼他,徑直上了車,打開著車門,等著他。
許樂真沒有再看況未南一眼,她一直面向著孔一木,態度很堅定。
況未南最后,捏著拳頭,上了車。
車子開走,許樂真才抱住孔一木,又涌出了眼淚。
莫行遠還要回公司一趟,就先走了。
賀辛也先走。
蘇離開車送他們回酒店,一路上,孔一木都在安撫著許樂真。
看得出來,孔一木是真的很心疼許樂真。
回到酒店,孔一木和許樂真都很感謝蘇離。
蘇離搖頭,想了許久,只有一句話想說。
“你們要好好的。”
“嗯。”
蘇離沒有再多留,她需要把時間留給他們。
至于他們明天還能不能去登記結婚,就不知道了。
回到店里,蘇離的心情不太好。
她把來富還到包廂里,蹲在地上摸著來富。
來富很乖,就趴在,時不時的睜一下眼睛,看一下蘇離,然后又閉著眼睛享受她的撫摸。
謝久治給她端來了銀耳雪梨湯。
“怎么看起來這么低落?”謝久治把碗放在桌上,“冬季喝這個,潤潤肺。”
蘇離站起來,用濕巾擦了擦手,端起碗,喝了一口。
“你說,站在高位上的人,是不是永遠都是低頭看人?”
“當然了。”謝久治笑,“長得高的人看身高不如自己的人,都得低頭呢。”
蘇離聽到這個比喻,笑了。
謝久治總是有辦法逗她笑。
“不是說問題已經得到解決了嗎?怎么還這么悶悶不樂?”
“我只是突然非常強烈的感覺到了權力和地位帶來的特殊。”蘇離說:“以前只想著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安安分分做人。現在不這么想了。”
謝久治揚眉,“其實每個人都想過做人上人。”
蘇離看著謝久治。
“我也想過。”謝久治聳肩,“不過,我認命。要做人上人,就要付出很多。我覺得,我沒有辦法付出那么多。”
蘇離懂他的意思。
沒有成功是撿來的,都是要付出的。
得到和付出,大多時候是成正比的,有時候,付出了還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
所以,這條路太難。
太難的路,沒有人愿意走。
“我突然,不想這么平淡的過一輩子了。”蘇離低頭看著碗里的銀耳湯,她內心里升起了一股很沖的勁兒。
謝久治看著蘇離,他其實一直都感覺得出來,蘇離本就不是個甘愿平凡的人。
她是有想法,有野心的。
只是,差一個契機去激活她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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