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婧看到蘇離給的定位，她是不想告訴莫行遠的。
    “你想干嘛？”陸婧捏緊手機，盯著莫行遠，“你跟蘇離已經分手了，就別再纏著她了。”
    這會兒，她才不管他是不是遲暮的上司的。
    她又不是他下屬。
    莫行遠說：“我想找到她。”
    “找到然后呢？”陸婧皺眉，“你又不喜歡她，你找她干嘛？”
    “我喜歡她。”
    “……”陸婧呆住了。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看向遲暮。
    很少有事情會讓遲暮變臉的。
    莫行遠喜歡蘇離，他早就知道了。
    只不過，莫行遠不承認。
    和莫行遠在一起這么久，多少知道點他的心思。
    “我跟她說過，她沒有回應我。”莫行遠很認真，“我想要個答案。”
    陸婧有點為難。
    蘇離特意交代過不能告訴別人她的行蹤，估計就是怕莫行遠來找她。
    “你打電話給她啊。”
    “她不接。”
    陸婧皺了皺眉，有點為難。
    主要是莫行遠現在的表情讓她有一點點心軟。
    他的眼神很是委屈，讓人有點接受不了他的這種眼神。
    “我不能告訴你。”陸婧還是堅守住對蘇離的承諾，“蘇離不讓我告訴別人。”
    莫行遠不意外，蘇離在防著她。
    陸婧不想再見莫行遠了，怕再過一會兒就會背叛蘇離。
    “莫總，我和遲暮今晚要連夜回老家了。我們得出發了。”陸婧趕人了。
    “真的不能說？”
    陸婧不去看莫行遠，站起來，“蘇離是我閨蜜，我不能背叛她。”
    遲暮都有點佩服陸婧了，她居然能扛得住莫總給的壓迫感。
    莫行遠在陸婧這里得不到位置，很想不罷休的。
    最后，他還是走了。
    他一走，陸婧就扶著桌子，狠狠地松了一口氣。
    遲暮見狀，給她倒了杯水。
    陸婧接過來一口就干了。
    “莫行遠這人，壓迫感太足了。我要是不走，肯定堅持不了多久的。”陸婧突然定定地盯著遲暮，“你怎么能在他手下做事做這么久的？”
    遲暮說：“他沒那么可怕。”
    “也是，你平時看著跟他差不了多少。不對，你站在他身邊，知道像什么嗎？”
    “什么？”
    陸婧認真想了想，“像個無情的殺手。”
    “……”遲暮咽了咽喉嚨，接過水杯，洗好放回杯架上面。
    “今晚還走嗎？”
    陸婧深呼吸，“要不，我們坐飛機吧。開車太累了。”
    遲暮都可以。
    “聽你的。”
    “那明天走。”
    “好。”
    陸婧回了房，趕緊給蘇離打電話，把莫行遠就在她對面坐著問她要地址的那種壓迫感說給蘇離聽。
    “你不知道，我差點就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