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你是說我兒子不行?”
張娟獰著一張臉,突然站起來。
若不是陸震天在這,蘇晚棠懷疑,她這大伯娘,怕是要沖過來撕爛她的臉。
“大伯娘,你冤枉我,我可沒有這么說。”
蘇晚棠頂著一張氣死人不償命的無辜相,繼續道:“大堂嫂,小時候陰寒入體,體質偏寒,受孕不易,但這幾年看病,倒是調養了不少,若是我分析得不錯,大堂嫂現在來小日子,肚子雖痛,卻沒有之前那么絞痛難忍。”
張娟沒想到蘇晚棠連這個都能號出來,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爸,常說,人不可貌相。
她一直謹記在心,卻沒想到還是犯了這個錯誤。
李佳沒說話,但從她的驚愕的眼神中,蘇晚棠讀出了“弟妹,你說得對。”這幾個字。
“只是,你這些年吃了不少不干凈的東西,堵塞了一半子宮,但是另一半子宮,還是可以正常懷孕,就是比正常人懷孕難度高出個分。”
“所以,我剛才的話,并非胡亂語,刻意針對,就是實事求是!”
蘇晚棠說得再沒有那么真誠了,甚至為了讓幾人相信,她還特地加重了語氣。
但是落在張娟眼中耳里。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啊呸!你個賤蹄子,說來說去,不是還是說我兒子不行?”
“大伯娘,你要非這么想,我也沒辦法。”蘇晚棠雙手一攤。
“你!!!”
說不過的張娟氣瘋了,張牙舞爪就想沖上去撕蘇晚棠的臉,卻被陸震天一嗓子吼住。
“遠州媳婦!”
“爸,你看看她,她擺明就是故意的,淮東那身板哪兒不行了?”
陸震天也有些懷疑,但是他相信蘇晚棠在這種事上不會胡說。
“你要是不信,就離開。”
“走就走!”
張娟氣不過,伸手捎上帶來請人辦事的禮品,就莽著沖外走。
詛咒她兒子的賤蹄子,也配想吃她帶的補品?
做夢!
走了兩步,張娟覺察到不對勁,她扭頭,臉陰沉得可怖:“李佳,你坐著干嘛?還不走?”
李佳有些猶豫。
見她這墨跡勁,張娟氣不打一出來:“李佳!你不會真信了賤…她的話?淮東不行?你們屋里能折騰到后半夜?”
蘇晚棠眼睛瞪大,一臉吃到瓜的興奮。
李佳臉瞬間爆紅。
“媽!”
她最終還是扭怩著站起身子。
婆婆的話,話糙理不糙。淮東行不行,別人不知道,她這個當媳婦,還能不清楚?
他在床上確實沒得說。
二人走了。
陸震天坐下:“晚棠丫頭,你跟爺爺說句實話,你剛剛說的是真的?淮東真不行?”
蘇晚棠倒沒有被質疑的不悅,她明白,陸震天是真護她,不然,也不會拖到現在才問。
“爺爺,不好說,我只是依據事實分析。”
“大堂嫂的身子,雖然難孕,但并不影響受孕,而且大堂哥也是當兵的,這體質按理來說沒有問題,兩人應該有孩子。可是,現在的情況是,二人結婚三年,沒有孩子,如果不存在聚少離多的情況,那問題很可能就出在大堂哥身上。”
“具體的我也不能擔保,必須把過大堂哥的脈才能知道更清楚的情況。”
有些話,哪怕是對陸震天,蘇晚棠也不好說得太明白了。
畢竟,涉及到隱秘,而且,男人對這種事都是特別忌諱。
陸震天沉吟片刻:“我知道了。”
半晌,陸震天沒再說話,蘇晚棠就猜出了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