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陸雅毫不客氣道。
“大哥,你也沒發燒啊?腦子咋就糊涂了?”
陸遠州面色瞬間陰沉下來。
夏林見狀,連忙扯了扯陸雅,賠著笑對陸遠州說道:“大哥,阿雅不懂事,她沒別的意思,她就是心直口快了些。”
自己親手帶大的妹妹,陸遠州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但是,被人罵“蠢”,哪怕是親妹子,他也是不爽的,只是不好發脾氣,語氣不好地“嗯”了一聲。
看見這一幕,張娟心底又是咕咕冒酸水。
就對她甩冷臉子。
二妹家的,老三家的,都疼媳婦,就她家的,是個木頭疙瘩!
經夏林這么一說,陸雅也察覺了不妥之處,但她被嬌慣習慣了,想讓她道歉?那不可能。
她咕噥一句:“大哥,你怎么年紀越大,越小氣。”
夏林眼皮一跳,忙道:“阿雅,你剛想說什么?繼續說,大家都等著聽呢。”
“我是想說,你們都被騙了。”
陸遠州蹙眉:“什么意思?”
“大哥,爸的身體,你我是知道的,那多健朗?怎么可能突然暈倒?也就那么恰好那資本家小姐回來了?還不讓去醫院,就那么隨意扎了兩針就好了?”
“這分明是爸和那資本家黑心玩意演給我們看的!”
聽陸雅這么說,張娟瞬間聯想到什么,猛拍大腿。
“哎呦!我知道了!我還納悶呢?爸怎么就昏迷著聽見了?還剛好就在我打那賤蹄子的時候睜眼,原來都是裝的啊!”
二人的話不無道理,但陸遠州卻覺得那一幕倒不像是假的,想不明白的他,眉頭皺得更深了。
張娟越說越來氣,酸水一股腦往外倒著。
“淮安瘸了!那資本家賤蹄子都要跟淮安離婚了,爸還護著她!像什么話?難道爸還越過咱們,把家產交到那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賤蹄子手里?”
“偏心!真是偏心沒邊了!”
一個抓不到的念頭劃過。
陸遠州激動道:“你剛說什么?”
說錯話了?
張娟咽了咽口水,膽戰心驚地重復道:“偏心!真是偏心沒邊了!”
“不是這句。”
“淮安瘸了?”
一連幾句張娟都沒說到點子上,陸遠州眉宇間染上煩躁。
就在這時,夏林忽然開口:“大哥,難道是覺得淮安媳婦懷孕了?”
一驚起濤浪。
“不會吧?他們才結婚多久?”張娟又酸了。
老大兩口子,結婚三年了,都沒能崩出個屁。
陸雅倒是有點相信,畢竟她這個大侄子一看身體就好,跟他爸一樣,當初婉清也是嫁進來沒多久,就懷上了。
“大哥,她要是真懷了?那咱們怎么辦啊?都說隔輩親、隔輩親,這還沒怎么著,爸都壓著淮安和她離婚了,若是她生下孩子再嫁,那家里的東西,還有咱們的份嗎?”
陸遠州也有些沒底,他覺得這個猜測荒謬又合理。
“爸,沒那么老糊涂吧?”
“怎么沒有?他要沒有,能有讓咱家苗苗站一排,給那資本家賤蹄子選婿的不要臉念頭?”
提起這事,張娟就氣得牙癢癢,尤其是因為這事,老二娶了那么個狐媚子媳婦,迷惑得老二整天跟她這個親媽作對。
“要我說,就趁著月份還小,搞一副墮胎藥,給那賤蹄子喝了。”
“我還就不信了!沒了寶貝幺孫,爸還能想著把家產交給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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