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溫婉清一頭霧水。
“什么?”
聽到溫婉清驚訝的語氣,喻曼凡迅速猜想到,陸遠揚根本沒把這事告訴溫婉清。
估計是怕她在外擔心,出了什么意外。
妒忌在胸口燃燒。
喻曼凡咬碎了牙:“婉清,你不知道淮安出事?”
“我以為發生這么大的事,遠揚都告訴你了。”
溫婉清蹙眉:“到底出了什么事?”
“晚棠得罪了淮安部隊師長的女兒,淮安就被那個師長派去執行危險任務,身中數槍,搶救了十幾個小時,才勉強脫離生命危險,但就是腿瘸了。”
“人活著就好。”溫婉清握緊電話筒的手驟然一松。
聲調平穩,好似陸淮安的重傷,在她眼中,就是不值得一提的事。
但喻曼凡知道,這是溫婉清性子使然,剛她都聽到電話那頭紊亂的呼吸聲了。
勾了勾唇:“婉清,我知道你不喜歡背后說人,也喜歡晚棠這個兒媳婦,可我實在忍不住多說一句。”
“淮安是因為晚棠才這樣子的”
溫婉清蹙了蹙眉:“曼凡,你糊涂了?”
“一個男人如果連媳婦都護不住,那還是男人嗎?”
“這事,晚棠沒錯。”
“是陸淮安那小子,高估了自身能力。”
溫婉清思路清晰著呢,陸家又不是擺設,她兒子也不是傻子,明知別人下得套,還傻乎乎跳。
這分明是淮安想借此立功。
這小子,倒是把她那番話聽進去了。
饒是熟知溫婉清的性子,喻曼凡都忍不住憋火吐槽。
聽聽這話,那是親媽能說的?
“是沒錯,可晚棠怎么能嫌棄淮安是個瘸子,跟淮安離婚呢?”
“為什么不能?”
溫婉清理所當然的反問,喻曼凡詭異沉默。
“曼凡,背后說人不好,那就不要當傳話筒。”
哪怕是最好的朋友,對溫婉清而,家事就是私事,就是該關起門解決的事,沒必要和外人說太多,倒是平白增添談資,影響判斷。
但溫婉清也清楚,喻曼凡是擔心自己,想到剛剛說得太生硬,她軟了一些語氣。
“我過兩天回去。”
電話忙音傳來,喻曼凡面色微微有些扭曲。
她最討厭溫婉清這副圣人嘴臉!
什么冰清玉潔?
還不是沒結婚就和遠揚滾在一塊了?
遠揚,明明是她先看中的男人!
什么整日倡導著‘女權’、‘獨立’?
還不是裝裝樣子?真不在乎,還急著回來干嘛?
溫婉清也確實如喻曼凡所說那樣,內心沒有那么平靜。
出了這樣的事,鬧離婚很正常。
但這提離婚的人選,她怎么覺得那么古怪?
難不成她看走眼了?
“阿姨,淮安結婚了?”
等到溫婉清掛斷電話,顧南梔才緩緩開口。
眼圈微微泛紅,明顯是受了打擊。
溫婉清蹙了蹙眉:“嗯。”
“我聽淮安說,你那里有一株百年人參?我有用,愿意用高于市場價三倍的價格購買,你可愿意賣?”
顧南梔絞著手指,眸光微閃。
“阿姨想要,我當然是愿意送給阿姨解決困難”
“非親非故,你送-->>我干嘛?我買得起。”
“阿姨,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我了。”
“能不能賣?一句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