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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再世權臣蘇晏 > 320 第318章 情義還是情意

      320 第318章 情義還是情意

      蘇晏怔了一下,才從奇異的陌生感中恢復過來――這是一種恍如隔世的陌生,就好像你親手栽下的一棵樹苗,一陣子沒留意,再認真看時已經全然不是原來模樣,仿佛就在你忙碌與疏忽的那些日子,對方悄然吸收日月精華長成了葳蕤大樹。

      “賀霖……”第一聲叫得有些別扭,蘇晏迅速調整心態,再次開口時泰然了許多,“約我今夜來風荷別院,是有什么事要說?與皇爺有關么?”

      朱賀霖也在床沿側坐下來,與他面面相對:“與父皇,與你我都有關。”

      蘇晏點點頭,一臉專注傾聽的神色被燭光映亮。

      朱賀霖白日里積攢的那些郁氣與惡氣,瓢潑大雨沖刷不去,卻在這里被他的神情安撫了。

      “你離開后,我拿著那本書信冊子,去東苑見了太皇太后……”他慢慢將事情的前因后果道來,最后補充說,“這只是她自己的說法,至于是真是假,估計只有親歷過三十前秦王府事件的人才知道。”

      蘇晏陷入思索。

      朱賀霖略微轉頭,對床上沉睡的朱槿g說道:“父皇,你能聽見我說了什么,只是無法睜開眼、發出聲,是不是?”

      朱槿g沒有任何反應。

      朱賀霖自嘲地笑了笑:“也許這是我的錯覺,畢竟世人都希望自己祈愿成真,誰也不能免俗……但我始終相信,父皇經歷了那么多大風大浪,意志何等堅定,不會止步于區區一場開顱術。”

      蘇晏微嘆:“我問了應虛先生好幾次,他自認為當時施術是成功的。皇爺頗為波折地渡過了術后危險期,如今體征平穩卻還遲遲未醒,應虛先生有個推測,懷疑是因為腫瘤摘除后,周圍原本受到擠壓的腦組織,驟然有了伸展的空間,其形態發生改變,從而影響到了中樞神經系統,這也算是術后急性損傷的一種――當然,他的原話不是這樣,這是我自己理解后的闡述,不知你能否聽得明白?”

      朱賀霖很認真地聽完,說:“大致明白個四五分。有些字眼不明其意,但不知為何,從你嘴里說出來,就覺得這些字眼所代表的事或物真的存在,即便不存在于此世,也許也存在于彼――”

      最后一個字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彼世?彼岸?亦或者是佛家所三千大千世界其中之一?佛經上的記載太過玄奇縹緲,朱賀霖不知該不該信。

      不過,“天機不可泄,泄則報應在身”云云,他時常在市井間聽相士們說起,當時并不以為然,如今卻對冥冥之中的力量依稀生出了忌憚乃至敬畏,擔心因為自己失而報應在了蘇晏身上。

      蘇晏感受到朱賀霖心底的困惑,但他知道這種困惑受限于當下的科學認識水平,只用語很難解釋清楚,所以并不打算將自己的來歷真實相告,以免超出對方的理解范圍,反而引發不可知的心理反應。

      就這么朦朦朧朧、似是而非,各有各的理解,也沒什么不好。

      所以他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沒承認也沒否認,繼續道:“所以應虛先生建議要多與皇爺說話,尤其是熟悉的聲音,說一些會引發心緒強烈起伏的事,無論是喜、是怒、是十萬火急,只要能激蕩情緒,也許就會有效果,更重要在于持之以恒。”

      這個術后喚醒的觀念,與后世醫學上認為的“聽覺刺激可以使病人中樞神經興奮”相當接近了……可見陳老爺子的確不一般。歷史的滾滾浪濤,卷過了多少臥虎藏龍之輩啊,蘇晏默默感慨。

      “陳大夫也是這么對我說的。”所以父皇遲遲不醒,是因為所受的語刺激還不夠大?朱賀霖暗中這么琢磨過,借著今日之事,正好有機會可以試試。

      他伸手,將父皇的一只手捏成拳頭,然后用力握住,字字清晰地沉聲道:“父皇可知三十年前秦王府的那件舊事,如今被別有用心的人故意挖出來,作為了他們造勢的工具?

      “他們說,父皇與四皇叔并非顯祖皇帝的血脈,而是皇祖母與民間男子私通所生。

      “他們把所謂的‘證據’印成許多冊子,私下散布于各大州府,攪動人心惶惶,謠橫行。

      “父皇想不想聽聽,冊子里收錄的書信?”

      朱賀霖從袖中抽出一本青皮線裝冊子,前后翻找。蘇晏起身從旁邊的燈架上取來油燈,替他照亮。朱賀霖翻到其中一頁,正是“秦王妃將懷孕消息告知奸夫”的那封信,強忍著惡心反胃讀了出來。

      蘇晏見他因為負面心理反應太強烈,讀得破了嗓,聲音變得澀如砂紙,連肩膀都顫抖起來,很是不忍與心疼,伸手按住了他的肩頭,又在后背輕輕拍撫。

      朱賀霖逐漸平靜下來,順利讀完這封信,把冊子往地板上一扔,對躺在床上的朱槿g沉聲道:“兒臣乍聞此事,震驚憤怒之情難以表。也向皇祖母詢問往事,但她的話畢竟只是一面之詞。究竟當年真相如何,只有親歷過的人才知道……父皇究竟知道多少?

      “信王當年擁兵謀反,父皇最后逼殺了他及其子嗣一脈,是否也與此事有關?

      “這么多年來,父皇心中若有疑竇,為何不向皇祖母問個究竟?

      “還有四皇叔……豫王他是否也知道此事?”

      朱賀霖滿腹問題接二連三地拋出,得到的回答卻是永無止境般的沉默。

      “父皇!”他忍不住抬起朱槿g的手,將用力攏住的拳頭壓在對方的胸口,聲聲呼喚,“父皇你醒一醒!這件事太大,太沉重,兒臣一人承擔不了。父皇就當是為了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睜開眼看一看罷!”

      哪怕不為兒臣,也為江山社稷。他們這么做,就是為了坐實父皇與我得位不正,鳩占鵲巢。難道父皇就任由這些賊子妖惑眾?

      “等到謠傳遍天下,民心動搖,下一步他們就該打著‘正本還朔’的旗號,來造景隆與清和兩朝的反了,父皇!”

      朱賀霖把臉抵著拳頭,一同壓在他父親的胸膛,聽見如擂鼓般急促強烈的心跳聲……片刻后他才反應過來,這心跳聲是他自己的。

      父皇的脈搏依然緩慢,如同曾經端坐于龍椅上時,八風不動的沉穩。

      朱賀霖幾乎有些絕望了。他轉頭望向蘇晏,從求援般的眼神里,忽然又生出一股奪人眼目的光彩來。

      “……清河,你先把燈移開。”朱賀霖吩咐。

      蘇晏也怕萬一不小心燈油打翻在床上,便把燈挪到窗邊桌面上去。

      “清河,你過來。”朱賀霖又吩咐。

      蘇晏回到床邊,正想問他還需要什么,整個人冷不丁被扯在了踏板上。

      朱賀霖從床沿轉身下來,端端正正跪在踏板上,拉著蘇晏與他并肩跪好,然后對著床上的朱槿g說道:“父皇可知,清河與我是拜過高堂的……在太廟,我母后的神牌前。可惜,當時只拜了一半。眼下借著這個機會,順道就把另一半也拜了罷。”

      蘇晏又驚又惱,使勁掙著被朱賀霖扯住的袍袖,掙扎起身:“小爺這是要做什么……胡鬧!可別把皇爺氣出毛病來。”

      “他也得能被氣到,才有氣出毛病可啊。”朱賀霖硬是拽著蘇晏不放,“這可是你說的,‘無論是喜、是怒、是十萬火急,只要能激蕩情緒,也許就會有效果’,怎么,你不愿意配合?”

      被他這么一激,蘇晏猶豫了,一面覺得朱賀霖這歪腦筋動的,太不像話;一面又覺得無論黑貓白貓,能抓老鼠就是好貓。

      朱賀霖趁他遲疑,給摁回在踏板上,把當初在先皇后神牌前許下的誓,依葫蘆畫瓢又說了一遍:“父皇,您看到我身邊的人了么,他叫蘇晏,是我心中除了父皇與母后之外最重要的人。他信任我,關心我,情愿把性命前途都托付于我;而我也信任他,喜歡他,想要竭盡全力實現他的心愿。我誓與他一生一世永不相負,一生一世白首不離,請父皇做個見證!”

      蘇晏此刻羞恥、惱怒、無奈……滿腔情緒糾纏成結,萬般滋味難以表,既感動于朱賀霖的赤忱熱烈,又不快于他把這么鄭重的誓作為手段,同時祈盼朱槿g真能因著刺激而蘇醒,哪怕真氣出個什么毛病,只要人醒來,都好調理。

      朱賀霖看他神色,知道這時候逼他把“一生一世永不相負,一生一世白首不離”再重復一遍,是決計沒有可能了,于是自顧自磕了三個頭后,起身握住蘇晏的胳膊,把他往床上拉。

      蘇晏大驚:“還想做什么!”

      朱賀霖反問:“拜完高堂,不是就該洞房了?”

      蘇晏怒道:“過分了啊朱賀霖,有些事趁火打劫的就沒意思了……現在不是皇爺氣不氣的問題了,而是我得讓你氣出毛病來!”

      朱賀霖停住動作,定定地看他,神情里說不出是嚴肅還是難過,繃著聲音問:“當初沈柒是不是趁火打劫?荊紅追是不是趁火打劫?”

      蘇晏愣住,不意他突然提起兩人,也不知他究竟知道多少。

      “倘若他們在你眼中都不算趁火打劫,怎么偏偏就我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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