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秦瑟突然要求,要現在就去看那口棺材,澹臺栩都忍不住愣了一下,“現在就去?”
秦瑟嗯了一聲,“這種事宜早不宜遲,誰知道會不會再死人,還是先去看看的好。”
徐知府也將酒杯放下來,“下官認為,秦姑娘說的是,這種事刻不容緩,我等也不是很累,這一時半會還是撐得住的。”
澹臺栩聞,自然不會再說其他的,便道:“那我們就去節度使府。”
幾個人一道站起來,朝節度使府去。
謝桁一直沒說話,但走的時候,倒是毫不猶豫,一直跟著秦瑟。
他那樣一副寸步不離的姿態,讓澹臺栩都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
卻發現謝桁正好在看他。
兩個人的目光,立即在空氣中撞到了一起。
謝桁目光淡淡的,看不清楚里面藏著什么,面對澹臺栩的注視,也沒有任何躲閃,只是望著澹臺栩。
明明他的目光里什么也沒有,什么也看不見,但澹臺栩莫名覺得不太舒服。
他皺著眉,卻不想移開,但跟謝桁對視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好像是一種煎熬。
大概幾秒鐘的時間,澹臺栩便率先移開了目光。
在移開的那一瞬間,他就感覺到一直壓在心臟上的那塊大石頭,瞬間被移開,整個人輕松下來。
但很快,他的心情卻愈發凝重,甚至有點不敢置信地愕然。
完全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謝桁面前,狼狽逃離。
他在謝桁面前,就好像是一個小孩兒在大人面前,完全透不過氣,更別指望有抗衡的能力。
可……
可他是一國太子啊。
怎么會這樣?
皇宮里的傾軋,澹臺栩不是沒經歷過,正是因為從小到大,他見過的太多,自以為心性比同齡人要更加沉穩滄桑許多,如今卻徹徹底底敗在,比自己還小了那么一兩歲的謝桁面前……
一個鄉野村夫面前。
澹臺栩眉心狠狠擰了一下,不死心地再次轉過頭。
就看到謝桁已經移開了目光,正和秦
瑟并肩走著,兩個人似乎還小聲說著什么。
澹臺栩眼皮抖了抖,最重抿著唇轉過頭,沉默地往前走。
徐知府和屠三,沒有發現,澹臺栩和謝桁之間的火花,只發覺,澹臺栩的情緒突然很低沉,氣壓很低,仿佛很不高興的模樣。
屠三就疑惑了。
今天得知秦瑟到了之后,澹臺栩明顯放松了不少,還挺高興的。
怎么突然就不高興了?
秦瑟走在一旁,還沒來得及注意到澹臺栩和謝桁的變化,就見謝桁走了過來。
謝桁走到她身邊,低聲道:“現在就去查案,你真的不累?”
秦瑟以為他是在關心自己,便笑了笑,“這有什么,我體能比一般人都強,你別不信,要是真的說起來,你和徐大人的身體素質,還不如我呢。”
她到底一直在修煉,靈氣恢復了不少,雖說還趕不上在現代的時候。
可是,跟這些普通人比,那自然是她強了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