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栩聞,只以為她是怕官府追查,畢竟她是個女子,小心謹慎一些也無妨,他便點點頭:“這倒不是什么大事。”
語畢,他朝屠三看過去,“我記得,我帶了一塊免死令牌出來,放在你那了?”
屠三聞,連忙從懷里將那貼身收著的免死令牌拿了出來,遞給澹臺栩,“在這呢。”
澹臺栩倒是沒接,朝屠三努了努下巴。
屠三機靈,立即將免死令牌朝秦瑟遞過去。
秦瑟看向澹臺栩,“殿下這意思是?”
“這是免死令牌,可保一人活命,你盡管拿著就是,有了這令牌在,日后便不會有人在為難你。”澹臺栩解釋道。
這令牌原是皇帝給他的,讓他南下時,關鍵時刻可用來收買人心,用以輔佐。
不過眼下,他也派不上用場,不如給了秦瑟。
秦瑟聞這才接過來,卻又道:“只有一塊?可我還有丈夫呢?”
徐知府低咳了一聲,小聲道:“一塊便是尋常難見了。”
他是在告誡秦瑟要知足,哪有得寸進尺的,回頭要是澹臺栩不高興了,只怕一塊都沒有了。
澹臺栩卻低低地一笑:“姑娘性子直爽,我并非第一次見了。姑娘放心,你救我這一條命,便是還你三塊五塊免死令牌都是應當的,只是我手頭上并未帶這么多。這樣吧。”他從腰間取下來另外一枚麒麟玉佩,遞給秦瑟:“這是我的太子玉佩,滿朝文武都認識,若有人為難你夫婦二人,你就拿這玉佩出來便可。來日若到了京城,你再拿著這玉佩來尋我換取免死令牌。”
秦瑟接過來,麻溜福身道謝:“多謝太子殿下,您真是仁義厚道!”
難得聽到秦瑟這一溜煙的彩虹屁,澹臺栩笑意更濃。
徐知府見狀,不由感嘆,秦瑟當真算是命好的了,救了太子一命,還得太子這么器重,以后定然一路順遂,平安無虞。
徐知府正想著,澹臺栩也想起一件事來,“對了,我記得你有個叔父,如今也在朝堂上呢。”
秦瑟正喜滋滋地捧著免死令牌和麒麟玉佩,聞,她笑意淡了一瞬,“叔父?當年不是說,我家滿門抄斬嗎,怎么還有個叔父?”
“你這叔父是外室所生,當年外放在偏遠之地,并不在京中,與你爹叛逆之事并無關聯,是以并未牽連到他。”澹臺栩道:“我記得,如今他在朝中位列漕運司總司,官居四品,與你父親當時官職相同,為人還算精明能干,將漕運司上下管的妥妥帖帖。”
旋即,看著秦瑟一臉疑惑,澹臺栩問道:“莫非你還不知道,你有這么一個叔父?”
秦瑟微微搖頭:“不瞞殿下,我當真不知道。”
澹臺栩了然:“怪不得你居于這窮鄉僻壤之地。”
若是秦瑟一早知道的話,大可以帶著謝桁去投奔秦茂和,如今秦瑟是秦茂和唯一的侄女,想必秦茂和也要照顧三分的。
秦瑟卻蹙了蹙眉,原主的記憶里,并未提過這個叔父,似乎原身和這個叔父并不熟悉,甚至聽都沒聽說過。
所以,她怎么就冒出來一個叔父了?
但澹臺栩身為當朝太子,并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騙她,所以難不成是原身忘記了?
這些秦瑟暫時想不明白,便笑了笑:“不曾想,我竟還有個叔父在,以往我總說,只有我和謝桁相依為命,原來在這世上我還有親人的。”
澹臺栩笑道:“秦總司為人也很正派,你若有心,待我回京,便替你傳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