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其他來自一些國家的勢力,畢竟航行了這么久,必然會遇到一些其他國家的船隊。
而曾經的法蘭西騎士保羅,如今已徹底淪為了一只搖尾乞憐的狗。
為了活命,也為了那渺茫的、能夠在新世界獲得一席之地的希望。
他將自己所知的一切都榨得干干凈凈。
“王爺,根據對保羅及其下屬的交叉審訊,我們已經可以確認,那種煉金之火的核心材料,是就是我們用的猛火油,只是提煉過程復雜,但并非無法復制。”
“屬下已經將所有口供,以及從他們船上找到的一些樣本,秘密送往了格物院。”
暗衛司指揮使陳默,站在江澈面前,恭敬地匯報著。
“除此之外,我們還從幾名底層水手口中,得到了一個意外的情報。”
陳默遞上一份剛剛整理好的卷宗。
“我們之前在海域俘虜的那批法蘭西人,并非孤軍。”
“在他們出發之前,有一支由西班牙資助的探險隊,早于他們數月便已失聯。據推測,他們很可能也是覆滅在了朱高煦將軍的手中。”
“哦?”
江澈接過卷宗,對于陳默的這些話,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畢竟人家朱高煦已經給自己送來了捷報了。
“這么說,我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接連打了法蘭西和西班牙兩個耳光?”
“正是如此,王爺。”
陳默沉聲道,“而且,這記耳光,比我們想象中打得更響。”
他從懷中取出另一份用蠟封死的密報,上面的火漆印著一只夜梟的圖案。
這是暗衛司最高等級的情報。
“這是我們潛伏在英吉利王國的人,通過收買一名與西班牙宮廷有聯系的商人,傳回的緊急情報。”
“英吉利人?”
江澈有些意外。暗衛司的觸角竟然已經伸到了那里。
“是。”
陳默解釋道,“王爺曾,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英吉利與西班牙、法蘭西素來不合,他們的港口,是觀察我們敵人動向最好的窗口。”
“此人乃是我部數年前便布下的閑棋,沒想到這么快就派上了用場。”
江澈贊許地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情報上說,法蘭西與西班牙的宮廷,對他們在新大陸的連續失利感到……暴怒。”
“他們的艦隊,攜帶著最精良的火槍與所謂的神火武器,去征服一群他們眼中的野人,結果卻如泥牛入海,連個水花都沒看到。”
“這種前所未有的慘敗,徹底刺痛了他們的驕傲。”
“更關鍵的是,朱高煦將軍麾下艦隊所展現出的火炮威力與戰艦形制,以及我們南華夏洲的存在,讓他們意識到,這片大陸上,出現了一個他們完全無法理解的,強大的異教徒勢力。”
“異教徒?”江澈玩味地重復著這個詞。
“是的,王爺。”
陳默的語氣變得冰冷,“他們已經將我們,定義為必須用圣火凈化的異教徒。根據線報,法蘭西國王與西班牙國王,在教皇的調停下,已經秘密達成了協議,他們正準備暫時放下彼此的爭端,組建一支史無前例的聯合遠征艦隊,來徹底征服這片大陸,將所有不信奉他們神明的人,全部送上火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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