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
章武一拳砸在旁邊的柱子上,“這幫敬酒不吃吃罰酒的玩意兒!王爺,給末將一支兵馬,我把那些暗地里使壞的舊貴族全給您揪出來,挨個砍了腦袋掛在城門口!看他們還敢不敢耍花樣!”
“殺人,是解決不了所有問題的。”
江澈一直靜靜地聽著,直到此刻,才緩緩開口。
“章武,你要記住,本王要的是一群順民,不是一堆毫無用處的尸體。把他們都殺了,誰來給我們種地?誰來給我們建設南華夏洲?”
他將目光轉向張敘和鄭海,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看來,光坐在這衙門里下令是不夠的。有些人,不見棺材不落淚,有些百姓,不親眼見到好處,也絕不會相信。”
江澈站起身,眼中閃過寒芒。
“傳令下去,將我們艦隊帶來的鐵犁,水車,還有所有新式農具,全部運到城外最大的屯田區,進行公開展示!”
“另外,再傳令伙房,宰殺百頭羊駝,用最大的行軍鍋,熬煮肉湯,蒸煮米飯!本王今天要親自去巡視屯田,本王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跟著我江澈,不僅有田種,還有肉吃!”
“至于那些不識抬舉的……”
江澈的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意,“本王的親衛,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
庫斯科城外,新開辟的屯田區。
數千名印加降民,在華夏士兵的監督下。
懶洋洋地用著他們原始的木棍和石鋤,一下一下地刨著堅硬的土地。
許多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黑巖部落的那個頭人說,這些東方人是在騙我們干活,等土地開好了,就會把我們綁起來,像宰羊一樣獻祭給他們的神。”
“我也聽說了……太可怕了,可是在那些士兵的刀口下,不來干活,現在就會死啊。”
“唉,反正都是死路一條,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吧……”
恐懼和絕望的陰云,籠罩在每一個人心頭。
就在這時,一陣騷動從遠處傳來。
只見一隊殺氣騰騰的騎士,簇擁著一道明黃色的身影,正向著屯田區疾馳而來。
“是神使!是那位東方的神使來了!”
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
所有降民都下意識地停下了手中的活計,驚恐地跪伏在地,連頭都不敢抬。
江澈騎在馬上,冷眼掃過這黑壓壓一片的人群,和他身后那些被開墾得亂七八糟的田地,眉頭微微皺起。
“張敘,這就是你說的屯田?”
“臣……有罪!”張敘羞愧地低下了頭。
江澈沒有再理他,而是翻身下馬。
而后徑直走到一名士兵面前,從他手中拿過了一張嶄新的鐵犁。
“讓所有人都抬起頭來,看著!”
隨著命令傳下,降民們戰戰兢兢地抬起頭,不解地看著這位神使。
在眾目睽睽之下,江澈親自扶著鐵犁,套上了一頭健壯的騾馬。
“駕!”
一聲清喝,在堅硬的土地上,一道筆直的溝壑,被輕而易舉地犁了出來!
泥土向兩邊翻開,露出下面濕潤的新土。
“天啊!”
“那是什么?那個鐵做的農具,竟然這么鋒利!”
“一個人,一匹牲口,竟然比我們十個人用石鋤刨一天干得還多!”
所有印加降民都看傻了眼。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高效的耕作方式,這在他們看來,簡直與神跡無異。
緊接著,一架巨大的木制水車被架設在附近的小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