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莫青心領神會。
三天后,以威廉·霍金斯爵士為首的英吉利使團,被帶到了議政大殿。
霍金斯大約五十歲上下,衣著得體,但并不奢華。
他沒有馬丁斯伯爵那種舊貴族的傲慢。
也沒有面對強權時的諂媚與恐懼,更像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商人。
在不動聲色地估算著眼前一切的價值。
他身后的幾名隨員,有學者打扮的年輕人,正貪婪地觀察著大殿的結構與裝飾。
也有商人模樣中年人,目光則在那些侍衛的鎧甲和兵器上流連。
他們每一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收集著情報。
“來自英吉利王國的使臣,威廉·霍金斯,向偉大的東方君主,南華夏親王殿下致以最誠摯的敬意。”
霍金斯撫胸躬身,行了一個標準的歐洲貴族禮。
但腰彎得恰到好處,既表達了尊敬,又不失體面。
“平身。”
江澈看著對方,眼中帶著審視。
“霍金斯爵士,英吉利遠在萬里之外,與我華夏素無往來。”
“你們避開了西班牙人控制的航線,秘密前來,所為何事?”
江澈一開口,就點明了對方的秘密行徑,這是一種微妙的施壓。
霍金斯似乎早有預料,直視著江澈,不卑不亢地說道。
“殿下,正因為遙遠,我們才需要建立聯系,我們并非刻意秘密前來,只是為了避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我們的鄰居西班牙人,對任何東方世界和平交流的國家,都抱有極大的敵意。”
他巧妙地將自己的行為解釋為躲避西班牙的霸道。
順便還暗暗捧了江澈一下,暗示他們是來和平交流的,與那些只會動用武力的西班牙人不同。
“哦?和平交流?”
江澈饒有興致地問道:“據我所知,你們的德雷克船長,似乎更喜歡用炮彈和彎刀去別人家里交流就在不久前,他還在加勒比海洗劫了西班牙人的運寶船。”
這一下,輪到霍金斯身后的隨員們臉色微變了。
他們沒想到,遠在世界另一端的東方君主。
對歐洲發生的事情,竟然了如指掌。
霍金斯本人卻依舊鎮定,他坦然承認道。
“殿下明察秋毫。我們英吉利人,確實有我們獨特的生存之道。”
“當別人用劍指著我們的時候,我們自然要用更鋒利的劍回敬。”
“但當面對一位像您這樣,愿意建立秩序,并且有能力維護秩序的強大君主時,我們更愿意成為一個文明的生意伙伴。”
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展現了英吉利強硬的一面,又表達了合作的意愿,同時還點出了一個核心——他們承認江澈是這片海域的秩序維護者。
“說得好聽。”
鄭海在一旁冷哼:“我看你們就是一群見風使舵的海盜!”
霍金斯沒有理會鄭海的嘲諷,他的目光始終鎖定在江澈身上。
因為他很清楚,這里真正能做主的,只有王座上的那個人。
江澈抬手制止了鄭海,他欣賞霍金斯的坦誠和務實。
跟這種聰明人說話,遠比跟那些虛偽的蠢貨打交道要省心。
“生意伙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