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舊東西,我留著沒用,扔了又可惜。”
江澈把玩著地球儀,輕輕一撥,讓它旋轉起來,“十桿槍,換一頭牛,一艘船,換一百個工匠。很公平,不是嗎?”
使者狂喜!
太公平了!這簡直就是白送!
他仿佛已經看到,自己的國王用這些武器,武裝起一支強大的軍隊,吞并宿敵,開疆拓土!
“當然!當然公平!我立刻回去稟報國王陛下!”
使者點頭哈腰地退了出去。
魏七從屏風后走出,臉上滿是困惑。
“王爺,我們為何要把武器賣給他們?這不是資助他們壯大嗎?萬一他們以后?”
“以后?”江澈打斷了他,“沒有以后。”
他指著地圖上,果阿周邊那十幾個大小不一,互相敵對的土邦王國。
“我賣給德干,也會賣給比賈布爾,還會賣給所有想買的人,我甚至可以給他們打個折,買得多,送得多。”
“當他們都有了槍,都覺得自己能吞掉對方的時候,你猜會發生什么?”
魏七的后背竄起一股涼氣。
王爺這是要讓他們,自相殘殺!
“他們打得越兇,對我們的依賴就越深。”
“他們需要我們的武器,需要我們的糧食,需要我們來給他們主持‘公道’。”
“等到他們流干了最后一滴血,我們再去收拾殘局,豈不是輕松愜意?”
“記住,在這片土地上,只有那些想安安穩穩種地的百姓,是我們需要保護的。”
“至于那些國王、將軍、貴族……”
“他們,都只是消耗品。”
將果阿的后續事宜全盤托付給魏七,江澈并非一時興起。
這片土地是火藥桶,而魏七就是那個負責在火藥桶上跳舞的人。
跳好了,能成一方人物,跳不好,尸骨無存。
“王爺,您真就留我一個人在這兒?”
魏七站在總督府的露臺上,望著港口里那些冒著黑煙的鋼鐵巨艦。
說實話,不是他不敢,而是他真的想跟在江澈身邊。
江澈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很重:“不是你一個人。”
他側過身,身后,章武領著一百名士兵走了過來。
他們穿著特制的暗色勁裝,身形筆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們只是站在那里,一股無形的煞氣就讓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
“特戰隊,百人隊,歸你調遣。”
江澈的語氣很平淡,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們的隊長叫石夯,只聽你的命令。”
石夯立刻上前一步,對著魏七單膝跪地,聲音沉悶如擂鼓。
“屬下石夯,拜見魏大人!”
他身后的九十九人動作整齊劃一,單膝跪地,甲葉碰撞聲匯成一聲悶響。
“拜見魏大人!”
魏七被這陣仗嚇了一跳,連忙去扶石夯,卻發現對方的身體穩如磐石,根本扶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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