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秘書很是直白的道。
趙永山極力架空喬市長,幾個副市長也是陽奉陰違,聽調不聽宣。
喬市長發布的任何命令,都沒有人執行。
連帶著她這個市長秘書,也沒人當回事。
那種極度壓抑的工作環境,她是一分鐘都待不下去。
寧可跟著喬市長整天下鄉調研,也不想待在辦公室里看那些人的丑惡嘴臉。
喬墨濃搖頭苦笑。
一將無能,連累三軍。
是她這個市長沒能及時打開工作局面,才讓忠心耿耿的陸秘書受了委屈啊。
可她不是無能,只是韜光隱晦、暫避鋒芒罷了。
就算沒有朝暮資本的投資,她遲早也會逆風翻盤,和趙永山形成分庭抗禮之勢。
但有了朝暮資本的投資,就等于手里有了足夠的籌碼。
能夠大大縮減她破局的時間,組建屬于自己的班底。
想到這里,喬墨濃陡然散發出無窮的斗志。
偉人說過:與天奮斗,其樂無窮;與地奮斗,其樂無窮;與人奮斗,其樂無窮。
她雖然沒有偉人與天地爭斗的豪邁胸襟與氣魄。
但區區一個趙永山而已,她還真沒放在眼里。
真當元勛家族培養出來的精英子弟,是個軟柿子啊?
不過是她胸有丘壑,不屑于借助家世來以勢壓人,才暫時蟄伏罷了。
就在她盤算著如何利用拉來的投資,把利益最大化時。
林昭已經趕了過來,滿臉歉意的主動握住了她的手:“喬市長,不好意思啊,上午有點私事,實在是怠慢了。”
喬墨濃眼皮子一跳,這家伙,怎么又主動跟人家握手?
本能的就想要抽回手,可理智,還是讓她按捺住了內心的沖動。
一是出于禮貌,猛然抽回手不但有失禮儀,還會置林昭于一個極為尷尬的地步。
二是她想再確認下,林昭是不是真的不會讓自己過敏。
畢竟,她不是對異性過敏,而是對異性的體液過敏。
初次見面時,大家都在空調房里。
林昭沒有出汗,握手后自己沒有過敏,或許只是個錯覺而已。
可現在,林昭剛從大太陽地里進入酒店,不可能不殘留汗漬。
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點汗漬,都足以讓她過敏。
可事實證明,那不是錯覺。
林昭真是唯一一個不會讓她過敏的男人。
彼此握手長達半分鐘,她甚至都感覺到了林昭手心的滑膩汗漬。
卻沒有任何過敏的癥狀。
這讓她心里又歡喜,又遺憾。
歡喜的是終于有個男人不會讓自己過敏了。
遺憾的是,這個男人是有婦之夫。
如果他還沒有結婚,該有多好啊。
那樣,她就能毫無顧慮的去主動追求他了。
哪里像現在這樣,還要瞻前顧后,小心翼翼的隱藏自己的覬覦之心。
好吧,她承認。
她就是在覬覦林昭。
盡管,覬覦一個有婦之夫很不道德,完全不符合她高門貴女的氣質。
但當她的選擇只有1時,那就是唯一的選擇。
她是有生理需求的正常女人。
又不是清心寡欲,甘愿常伴青燈古佛的老尼姑。
正因為她從來沒有得到過。
內心才更加渴望能有個知冷知熱的男人,疼她憐她寵她愛她。
各種復雜的情緒,在她的心里交織蔓延。
讓她鬼使神差般的做出了一個違背老祖宗的荒唐舉動。
在松手的瞬間,竟然在林昭的手心里輕輕撓了撓。
這是挑逗,也是誘惑,更是赤裸裸的勾引。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的喬墨濃,瞬間羞的無地自容。
一張俏臉上布滿了紅暈,漂亮的大眼睛慌亂的忽閃著,都不敢直視林昭那似笑非笑的眼睛。
陸秘書給喬墨濃當秘書時間不久,自然不知道自家老板的怪病。
見喬墨濃面紅似血,就連耳根都紅透了,忍不住緊張的問道:“老板,你怎么了?怎么臉這么紅,不會是發燒了吧?”
說著,還不放心的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隨即滿臉疑惑的嘟囔道:“也不燙啊,不像是發燒。”
喬墨濃本就羞恥的無地自容,聽到她的嘟囔聲,恨不得當場找道地縫鉆進去。
可她畢竟身居高位多年,強忍著內心的羞恥,用手當扇子扇了扇,故作淡定的道:“我沒事,就是感覺有些熱。”
陸秘書目光茫然的打量著四周。
這里是酒店大堂啊,冷氣開的比房間里很足。
她都覺得有些冷了,老板怎么會覺得熱呢?
林昭心里暗笑,你家老板不是發燒,而是發騷了。
可他是個善解人意的男人,自然做不出讓自家的未來女人下不了臺的事。
連忙開口轉移話題:“喬市長,想必大魚大肉也都吃膩了,今天就帶你們去一家很有特色的飯店品嘗特色美食。”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