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們在床上的時候說得有多好聽,只要一穿上褲子,照樣翻臉不認人。
所以,雖然原主跟不少男人有關系,但還是沒有一個人愿意真心庇護她。
日子就這樣煎熬地過著,如果沈昭昭沒有再聽到謝允的消息,可能她就這樣得過且過下去了。
可在末世第三年,當她從萬眾追捧的南大校花變成了人人皆可踐踏的基地妓女后,她再次見到了謝允。
彼時,他成了北部最大基地的掌權人,眾星捧月,群人簇擁。而她,衣衫襤褸,如流浪的瘋婆子一般隨意坐在路旁,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干凈的地方,甚至于整個周身還散發著一股奇怪的惡臭味。
那是每個男人與她做了那檔子事,卻從來沒人愿意給她施舍一點水用以清潔造成的,長久以往,她自是染上了不少婦科病,而正是因為這樣,最近晚上來找她的人,也已經寥剩無幾。
要是以前,沈昭昭自是欣喜的,可現在,她必須要靠那些讓人惡心的男人才能活下去,所以,他們不再來光顧的時候,沈昭昭心里其實是慌亂的。
而她自屈于現實,便鮮少主動離開她那間破落的屋子,所以,今日在看到謝允的那刻,她整個人是明顯的慌亂無措。
反射性背過身,但才剛剛有動作,似想起什么,滿是滄桑的黑瘦臉上浮起一抹笑意。
是啊,她躲什么?
如今她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又怎么可能還有人認識她?
果然,也如她意料般,那人從頭至尾,都沒有看過她一眼。沈昭昭望著他,心里酸澀難忍,但還是強壓著一腔復雜心緒,也未再回頭看過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