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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昭昭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來到次日晚上。
眨了眨眼睛,眼皮艱難地掀開,等看到雪白的墻壁時,沈昭昭便知道她賭對了。
身上還泛著剛剛蘇醒時的乏力酥軟,眸子不老實的轉動,倏而,視線在床頭側邊的沙發處停住。
不甚寬敞的小沙發上蜷縮著一人,正是池硯。
眼眸里暗色一閃而過,看來,她那封遺上所寫的“苦衷”,他終是信了,心里不著痕跡松口氣。
事實上,那個“苦衷”確實存在過,不過,原主當時在聽到那通電話的時候,心里卻并不是如她遺書上所。
原主雖然有過糾結,但她眼看池硯翻身無望,當然果斷選擇及時止損,只不過,她沒想到,她后面會真的愛上池硯,或者她知道,但是在她心里,一無所有的池硯跟別的東西衡量起來,實在太微不足道了。
但這些,除了她自己又沒有別人知道,自然她想怎么編就怎么編,尤其在她發現,那四人之所以那么對她,也有一部分這個原因后,更加要好好利用了。
覺得她貪慕虛榮,但心里又控制不住愛她,既厭惡她這種女人,但又無法左右自己的心,理智上覺得她跟別的女人沒什么兩樣,打從心底里輕視看不起,但又總是無法克制自己。
如此久往,生出幾分陰暗也不足為奇。
比起對她的種種復雜情緒,沈昭昭想,他們可能更無法接受的還是他們竟然會愛上她這種女人。
而她此舉,也正是為了一箭雙雕。
有時候,男人的愧疚跟憐惜,可比愛意有用多了。
正好此時,她最需要的就是這個。
想好后面的計劃,面色蒼白的人臉上緩緩露出一個微笑,但很快,又稍縱即逝。
眼眸望向旁邊,幾分惡劣在杏眸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