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卻不再是墨竹發問,而是那個讓他們眾人感到膽寒的“小菩薩”走了過來。
“因為我娘說了,上跪明主,下跪爹娘,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能讓我彎了脊梁。”
“上跪明主下跪爹娘”
裴觀鶴跟著喃喃念了一遍,而后看向眼前人,“那你看,我可當得你一跪。”
這話
聽到這里,前一秒還生死看淡的少年忽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跟他年歲相差不大但身上氣勢卻差了十萬十千里的少年。
神色由驚訝慢慢轉為欣喜,而后浮至臉上的便是僥幸劫后余生的狂喜。
“撲通”一聲,是膝蓋直直砸向地面的聲音。
“嵐年愿意誓死追隨主子。”
干脆果斷識時務,且還有一點現在大多數人都已沒有的氣節。
收回眼神,裴觀鶴淡聲道,“起來吧。”
“謝主子。”
“你這名字也是你娘給你取的?”
嵐年,這樣文雅的名字在土匪窩里,實屬稱得上另類。
“回主子,正是我娘給我取的。”說完,似乎明白眼前少年心里的疑惑,后面又自己繼續補充道,“我娘是被我爹擄到寨子里來的,后面便生下了我,再后面”
想到娘親在他知事后便毫不猶豫地端著毒酒走向他的父親,嵐年神情悲痛。
他理解娘親,可是又有點恨她。
怨她為什么就這么狠得下心拋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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