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口氣。
也是此時,才終于感受到了由身體各處傳來的酸痛感,微微蹙眉,盡可能小幅度地動了下早已經麻木的大腿,但這一細微的動靜,還是讓懷里人緩緩睜開了眼。
“嗯?”
沈昭昭看著眼前人,剛剛睡醒的她眼里盡是迷蒙之色,望著眼前放大版的裴觀鶴,神情迷茫,顯然還有些沒搞清楚狀況。
看一眼,又看一眼,
眨一下眼睛,又眨一下眼睛,
眼前的人還是沒有消失。
不是夢?!
朦朧的瞳孔倏地睜大,下一秒便想起身,可惜她卻高估了自己的體力。
才略微動作,腦袋便不適的頭暈目眩起來。
揉著仿佛內部有千萬只螞蟻在咬的腦袋,沈昭昭臉色通紅。
而裴觀鶴被小姑娘突然這一出弄得也是神情略有些不自然了起來,兩人雖自幼一起長大,可也從未有過如此親密之舉
下一瞬,手肘用力,幫她從他懷里脫了身。
裹著月白色的外袍靠在身后的巖壁上,沈昭昭仍臉色通紅,看地看雜礫,就是不敢看向眼前人。
裴觀鶴:“可還有哪里不適?”
聽到耳邊關切的詢問,沈昭昭搖了搖頭,開口,是明顯有些虛弱的語氣。
“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裴觀鶴堅定回答,望向她,“今日不趕路,我們就暫且在此地修整一日再出發,你不要多想,就在這里好好休息,我出去尋些吃的給你。”
聞,小姑娘垂著腦袋,沒有說話,只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