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瞅,小姑娘哭得多好看唔不是,哭得多可憐吶。
太可憐了。
看著旁邊人一臉皺著眉心疼的表情,被硬拉過來一起陪他偷聽的墨竹只覺無語。
也不知昨晚是誰那么氣憤來著?
如果他沒記錯,說了一整晚那小姑娘壞話的人好像就是眼前這個家伙吧?
還真是變臉比翻書快。
再也忍不住,小聲質問,“你昨晚不是提起她還一副恨得咬牙切齒的模樣?怎么現在?嗯?”
聽到耳邊的話,墨文臉上心虛之色一閃而過,但很快又理直氣壯起來,壓低聲音,“我昨晚那不是誤會她了么”
說完,望向外面那兩個年紀相仿的少年少女,臉上帶著欣慰的笑意。
“誒,你看咱們世子跟沈小姐多般配呀,兩人站在一起,就跟菩薩座下那兩小童子似的,真好看。”
聞,墨竹也回過頭透過門縫向外望去。
確實。
雖然兩人年紀還尚小,但容貌都是如出一轍的精致,與他在邊關見到的少年少女全然不一樣。
屋內墨文看得興致勃勃,但屋外兩人之間卻是完全不同的氛圍。
聽到耳邊的話,裴觀鶴靜靜地望著她,眸色沉沉。
“別哭了。”
聞,沈昭昭抬頭,“那裴觀鶴,你帶我走嗎?”
沁水的杏眸就那么望著他,眼里含著濃濃的期待。
但
想到什么,裴觀鶴偏過頭,瞳孔里翻涌著無盡的痛苦和悲楚。
帶她走?
他憑什么帶她走?
他如今是整個晉國追捕的叛黨余孽,她跟著他干什么?他又能給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