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裴觀鶴自建的定安國,在老百姓心里,反而呼聲還要高一點。
但這些,都是沈昭昭道聽途說,原以為她跟他從此不會再有交集,直到有一天,她的父親讓她嫁給當今圣上。
她曾經以為,在她十五歲那年,她便已經明白了父親的心狠,卻不料,還是她對他的了解不夠深。
原來,心狠不僅是對裴家,她也是一樣的。
世上誰不知道,當今圣上不過是太后跟曹國舅他們的傀儡,就連圣上后宮里的妃子,也是圣上國舅家里那位公子想染指就能肆意染指的,宮中秘聞外人不知道,但他們這些高官里的家眷,誰人不知?
他現在為了權勢,竟已到了這種地步?
沈昭昭望著那位她名義上的父親,眼里無波無瀾,只靜靜應了一聲“好”。
而沈溫空見女兒毫不猶豫應下之后,也只是深深看她一眼,便什么都沒說的離開了她的院子。
看著那道走得果決的背影,停在原地的人兒眼里慢慢沁出了笑意。
這些年,他從不催她婚嫁之事,她原以為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對她最后的寬容,原來竟是她還沒到用處。
呵,
可笑,
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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