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無法看著母親死去,什么給予那些受害孩子家人們豐厚的補償,你以為你這樣做你就是圣人?我呸,虛偽至極的偽君子,禽獸不如的東西。”
“說得好像自己很無辜無奈的模樣,明知自己的存活就是害人的存在,如果真的不想繼續讓你母親父親繼續害人,如果你真的是那么愧疚,那么想反抗,那你就更應該讓自己死個痛快。”
“你見不得你的母親去死,你就安心理得地看著別人家的孩子因你而死?豐厚的靈石能買他們的命?那我是不是也能用幾塊靈石買下你的命?把自己說成一個被逼無奈的受害人,就像是被人綁著手腳吃下那些藥一樣。”
“哦,不對,即使真的是被人綁著手腳吃下那些藥,但如果你真的結束這一切就早應該結束哦,畢竟人想活很難,想死還不容易嗎?”
蘇微月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用著怎么就認識你這樣晦氣玩意的眼神看著神色有些錯愕的南宮瑞吐了一口沫:“我呸,垃圾玩意。”
站在她身邊,原本聽完南宮瑞故事有些同情他那可悲人生的道盟年輕修士:……
他們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覺得這位蘇仙子罵得好有道理啊。
“還有,說什么不愿看到母親死亡,不想看到南宮玉瓏有危險?如果真的是那樣,你就不應該精心去培養她。”
“換靈根換心骨,我都懷疑是不是你遇到我就立馬有了計劃,趁我不備將我綁了過來,再引來我的妹妹,最后引來我的阿爹,不就是為了弄死你的父母嗎?”
“真是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干脆別當什么南宮少主了,去戲院當個唱戲的。”
南宮瑞被她罵了一頓,臉上的錯愕之色已經消失了,他露出一抹苦笑,“身為人子,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不能當那個不孝不敬之人,你的父親是我父母無法招惹的人物,有借你之名,讓仙尊插手的話,他們肯定不會再亂來”
“撲哧。”
蘇微月笑了出來,南宮瑞看向她,“你在笑什么?”
“你覺得只有你的父母會護短?別人的父母就不會護短?”蘇微月笑了,“你聽說過我阿爹的名頭,沒有了解過他的行事作風?”
“……陽宸仙尊當今第一人,行事自然會公正嚴明,”南宮瑞遲疑了一下說道。
“不哦,我阿爹把你爹娘都給砍了,”蘇微月笑著告訴他。
原本淡然坐在牢里的南宮瑞瞳仁劇烈收縮起來,他似乎想上前問個清楚,但多日沒有服藥的他已經很虛弱了,沒有等他站起來,身形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
他以手撐地抬起頭,眼睛泛紅望著柵桿之外的蘇微月,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你的話是什么意思?”
蘇微月低頭俯視著他,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你剛才說了,你的母親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傷你者凡死,那你覺得我的阿爹會做些什么?”
南宮瑞那張帶著病態慘白的臉更變得白了,他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怎么會?不會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蘇微月對他此時的模樣沒有半點兒同情,“你的故事都講完了,可以把你知道的情報都說出來了。”
南宮瑞坐在地上沒有動,雙眼無神,給人一種心如死灰的感覺。
蘇微月嗤笑一聲,從儲物袋拿取出兩枚鴿子蛋般大小的黑色珠子,“這是你那對惡鬼父母的神魂。”
南宮瑞有了反應,他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睛凝聚出目光,落在蘇微月手中那兩枚黑色珠子上。
他的聲音無比沙啞:“我說。”
***
蘇微月大步流星往外走,沒有等她走出牢門的大門,她便聽到一道帶著稚氣的聲音響起:“求求你們,我想見見的我堂兄,他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蘇微月走到外面,一眼就瞧見了站在大牢前哀求守衛的小姑娘,小姑娘的臉色不太好,她帶著哀求之色。
蘇微月只是掃了她一眼,像之前那樣越過了她離開了這個晦氣的地方。
她沒有立馬回暫住的地方,而是沿著街道走著,她走了很久,走過偏僻無人的小巷,來到了熱鬧的街道上。
眼前的街道很熱鬧,即使懸浮在洛河城旁邊的書院沒了,大部分的普通人都不受影響。
有小販在吆喝,有小孩子在追逐,路邊賣吃的小吃攤飄著煙火氣,空氣中有著食物的味道。
蘇微月覺得自己的心境有了細微的變化,她嘆了一口氣,轉身準備回去,一轉身看到了面無表情的陸遙風,她:……
蘇微月很意外:“你一直跟著我?”
“是,”陸遙風微微頷首。
蘇微月:“我只是走一走,不必如此。”
“我把您請了出來,自然要把您安然無恙地送回去,”陸遙風說道。&lt-->>;br>蘇微月:“……好吧。”
“你覺得南宮瑞怎樣?”蘇微月覺得自己內心憋了一口氣,不上不下的,難受。
“不怎樣,”陸遙風回答。
蘇微月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你不覺得我剛才有些冷酷無情?”
“還好,”陸遙風簡短回答。
還好?這算什么回答?
陸遙風看著蘇微月說道:“微月師叔祖,你有沒有考慮轉修無情道?”
突然受到邀請的蘇微月:???
她有點懵逼地看著對方,好端端的,怎么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