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天色還未亮起,曹淵便開始點將。
“韓貴、鄧玉、梁紅俏!”
“末將在!”
“命你三人率領本部人馬,只要三處缺口打開,立即沖殺,搶占缺口!缺口打不開,那是沈鏡之責!但若是缺口打開了,你們卻守不住缺口,本帥定斬不饒!”
“末將領命!”
“袁定國,命你率部搶占城門,兩刻鐘以內,必須打開城門!”
“是!”
“寧繼!”
“末將在!”
“一旦叛軍潰逃,你立即領兵掩殺!本帥只有一個要求,對于紀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若讓紀王逃脫,自領軍法!”
“是!”
“……”
開始點將,曹淵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
一道道的命令自曹淵嘴里發出,整個大帳都充斥著肅殺之氣。
裴棘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
對于這一戰來說,他只是個看客。
他只關心沈鏡到底能不能打開缺口,其他的,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若是曹淵連這點事都辦不好,還領什么兵?
隨著曹淵的布置完成,所有人都開始行動起來。
沈鏡和杜橫、樊慶虎三人也做好準備,三人各自抱著兩個炸藥包,還拿著幾根木棍備用。
進入地道前,沈鏡面色嚴肅的交代兩人:“記住了,點燃引線之后立即玩命的往外跑,要是跑慢了,死了可別怪我!”
“嗯嗯。”
見沈鏡說得鄭重,兩人連連點頭。
在詳細的交代杜橫幾句后,三人各自進入地道。
目送三人進入地道,曹淵心中不禁暗暗打鼓,“祁國公,這……真行么?”
雖然他昨日沒看到沈鏡測試那玩意兒的情景,但他事后問過負責點火的士卒。
用那個士卒的話來說,沈鏡把那玩意兒說得那么危險,其實那玩意兒就是放了個比較響的屁。
就這能崩塌城墻?
這要是能崩塌城墻,他們幾萬人對著城墻放屁,豈不是更有效果?
“你懂什么!”
裴棘瞪曹淵一眼,顯擺似的說:“這叫共振!”
“啥叫共振?”
曹淵不明所以。
裴棘微微一頓,解釋道:“這就跟人大軍過橋一個道理……”
說著,裴棘又將沈鏡忽悠他的那些話說給曹淵聽。
曹淵聽得云里霧里,雖然不懂,但卻露出一副明悟的模樣。
“行了、行了!跟你這個大老粗說這些,你也不懂。”
裴棘氣定神閑的擺擺手,“既然沈鏡這么有信心,咱們看著就是了!行與不行,不是馬上就見分曉了么?”
曹淵干笑一聲,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
他娘的!
自己現在可是需要戴罪立功啊!
要是沈鏡這小子是在吹牛,后面可就麻煩了。
如此想著,曹淵心中更加緊張。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沈鏡他們進入地道已經有一會兒了。
曹淵看看天色。
天空已經露出一絲魚肚白。
這個時間點,玉屏關內的叛軍應該正在吃飯。
這個時候破開城墻,肯定能殺叛軍一個出其不意。
然而,眼見天色越來越亮,城墻卻遲遲沒有動靜,曹淵心中也越來越焦躁。
別說他了,連裴棘都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曹淵猶豫片刻,又問裴棘:“要不要派人進去看看到底-->>……”
轟!
曹淵的話還沒說完,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巨響。
曹淵還沒回過神來,便見遠處的城墻開始轟然坍塌。
“塌了!塌了!”
曹淵激動不已,雙目通紅的指著正在坍塌的城墻。
真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