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蘇夫人在梁家吃了酒才回來。
她回來的時候,蘇有容也沒有此前那么擔憂了。
就像沈鏡所說,都這個時候了,如果周帝真喝出個好歹來,早就有人找上門了。
這時候還風平浪靜的,說明周帝應該沒什么大礙。
跟蘇夫人說了沈鏡灌醉周帝的事情后,蘇有容又將沈鏡的猜測告訴蘇夫人。
聽完蘇有容的話,蘇夫人立即搖頭否定沈鏡的猜測:“你這么想,未免太看不起圣上了。”
“這話怎么說?”
沈鏡和蘇有容同時好奇的詢問。
“如果圣上真想通過嚇唬你,讓你主動交出制糖的法子,何須親自出面?”
蘇夫人思忖道:“圣上乃是一國之君,只要不是真的窮瘋了,這點臉面還是要的。”
“這……”
沈鏡皺眉。
她這想法,倒是跟自己不謀而合。
難道,真是自己猜錯了?
還是周帝真的窮瘋了?
“沒道理啊!”
蘇有容接過話茬,“圣上話里話外都在跟沈鏡說朝廷缺銀子啊!”
“大周才安穩了幾年,朝廷怎么可能不缺銀子?”
蘇夫人白女兒一眼,“你有沒有想過,圣上只是在說一個事實而已?”
蘇有容聞,頓時陷入沉默。
難道,真是沈鏡猜錯了?
可假如是沈鏡猜錯了,圣上專門隱藏身份跟沈鏡聊那些干什么?
這一刻,蘇有容也有些凌亂了。
就在他們苦思周帝的真實目的的時候,門丁突然帶著幾個人走進來。
看到來人,蘇夫人眼皮頓時一跳。
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大理寺卿張慈!
張慈面色嚴肅,大步流星的上前:“見過蘇夫人。”
“張大人不必多禮。”
蘇夫人回以微笑,又問:“不知張大人深夜到訪,所謂何事?”
張慈拱手道:“下官奉旨前來請沈鏡到大理寺坐坐!”
“什么?”
蘇家母女臉色陡然一變,沈鏡心中也猛然一跳。
尼瑪!
不至于吧?
皇宮那位真喝出什么毛病了?
短暫的驚慌之后,蘇夫人詢問穩住心神,沉聲詢問:“敢問張大人,我這女婿犯了什么事,竟然需要你這個大理寺卿親自來拿人?”
張慈輕輕搖頭,“下官也是奉旨辦事!恕下官無可奉告!”
“你奉誰的旨?”蘇夫人黑臉詢問。
張慈:“當然是奉圣上的旨意!”
奉圣上的旨?
那就是說,圣上沒事?
既然圣上沒事,為何還要命人將沈鏡押去大理寺?
在蘇夫人疑惑的時候,張慈又看向沈鏡,“沈公子是自己走,還是本官請你走?”
沈鏡臉色一僵,沒好氣的說:“我自己走!”
“行!”
張慈抬手相邀:“那就請吧!”
“沈鏡!”
蘇有容回過神來,連忙上前拉住沈鏡的手臂,眼圈泛紅的看著他,“你別怕,我們一定……”
“沒事!”
沈鏡拍拍蘇有容的手,“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們不用擔心!幫我照顧好遲遲!”
沈鏡說完,直接往外走去。
“蘇夫人,告辭!”
張慈抬手作揖,快速往外走去。
蘇有容還想追出去,卻被蘇夫人拉住。
“娘,咱們趕緊進宮!”
蘇有容急得團團轉,眼淚在眼眶里面打轉。
“別慌!”
蘇夫人努力的讓自己保持鎮定,滿臉寒霜的說:“娘這就進宮面圣!你就別去了,府上正是人心惶惶的時候,你再一去,府上就亂套了!”
蘇有容猶豫片刻,終究還是含淚點頭。
……<b>><b>r>前往大理寺的路上,沈鏡差點被氣笑了。
前天到京都,今天上午把皇帝灌醉,晚上就被押進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