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予又開始反思,怪他平時送她禮物送少了。
以后多送。
多多益善。
沈天予道:“想我了,就拆一個禮物,再想再拆,要親手拆。等我回來,我要看到你把這些禮物全拆完。”
元瑾之望著滿車廂的禮物,欲哭無淚。
這么多禮物,拆到手疼也拆不完啊,她白天還得上班,晚上也要睡覺,空下來的時間就那么點。
修仙之人的浪漫,果然普通人無福消受。
她抱著他,“我會一直把你揣在心上,但是禮物不著急拆,等你回來我們一起拆。”
沈天予輕嗔:“滑頭。”
元瑾之俏皮一笑,“沒辦法,從小被踢來踢去,踢得次數多了,就成了圓圓的滑頭。”
沈天予低眸瞅她的頭,后腦勺果然是圓的,頭骨飽滿,隨便扎個馬尾都好看得不得了。
當年她背影好看,這個圓圓的頭加了不少的分。
沈天予回眸看向身后的食猿雕,提醒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懂嗎?”
食猿雕晃晃頭上威風凜凜的獅狀冠毛,甩給他一個大白眼,那意思,要你提醒?
當初連駿就是它想辦法趕走的,還有那個覃軒。
沈天予知它心思,心中稍安。
他和元瑾之又卿卿我我一番,依依惜別。
沈天予上了異能隊派來的專用直升機。
數小時后,抵達蛇形島。
沈天予在空中用望遠鏡俯視下方,島上一片凌亂,死傷無數,血流成河。
茅山、龍虎山、青城和武當的修行之人已經撤離,全能尖兵和異能隊也已撤走,傷亡的戰士也被帶走。
眼下沈天予最擔心的是無涯子和盛魄。
二人遲遲未歸,一直斷聯,且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直升機徐徐降落。
沈天予站在島上,經過昨夜半夜激戰,島上的人要么死要么逃,一個活人都不見。
整個島有一種詭異的靜寂,只有不知名的鳥兒偶爾發出幾聲凄厲的叫聲。
沈天予走到盛魄跳下去的池塘邊,立定。
細觀,池塘中有食人魚有鱷魚。
但是依著盛魄的身手,這兩樣東西都傷不著他性命。
無涯子的身手更是無人能敵。
哪怕這池塘中有機關,他倆也不至于連個人影都不見。
沈天予撥打無涯子的手機號。
一打不通,再打仍不通,盛魄的亦是。
難道這倆逃了?
無涯子不可能逃,他視顧寒城如自己的眼珠,當初為了收他為徒,都給他單膝下跪了,不會棄他離開。
沈天予閉眸手指輕掐,測算二人吉兇,算出的卻是一片空茫。
奇怪。
他重登直升機,去和戚剛匯合。
異能隊和全能尖兵隊活捉了不少人,茅山、青城山的修行之人雖有重傷之人,但也活捉了兩個降頭師。
沈天予問戚剛:“無涯子前輩和盛魄一直未返?”
戚剛等人紛紛回:“沒有。”
沈天予劍眉輕折,沉眸深思。
坐至半夜,忽聽有人來報,說:“無涯子前輩到。”
沈天予起身迎出去。
見無涯子面色悲沉,灰白道袍上赤血斑駁,手中抱著一個白瓷骨灰盒,身形蹣跚而來。
沈天予心中微緊,加快腳步朝他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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