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緲似乎看出了程實的疑惑,但她并未打字回應,而是面色微怒的看了看依然掐著他脖子的手。
程實皺眉沉吟片刻,放開了對對方的控制,決定暫信她一下,因為他看得出來,那舌頭上腐朽的痕跡有些時日了,并不是特意為了這場試煉避過自己的欺騙大師而做出來的假象。
當然,這依然有可能是對方抵御欺詐信徒的手段,但至少不是針對自己就夠了。
于是程實后撤兩步,略微給對方留出了一絲空間,卻又保證這距離在自己的可控范圍內。
感受到程實模糊的信任后,孫緲停頓片刻,繼續敲字道:
“放輕松,我不會因為你的粗魯而與你結仇,因為我的目的跟你一樣,都是為了大審判庭來的。
甄欣給我們派下了任務,來調查有關秩序的歷史,我猜這跟你有關,對嗎?
別驚訝,她最近總在我們面前提及你,又提及這些任務,是個人都能猜得出來。
并且如若我所料不錯,大概不久后,我們就可以在另一張桌子上如此討論歷史了,是嗎,程實......副會長?”
“?”
聽到這,程實放下了九成的懷疑。
這已經不可能是一位別有心思的玩家在編造身份靠近自己了,對方所說的一切都是當下正在發生甚至是只有程實和甄欣才知道的事情,所以對方必定是歷史學派的人,并且在組織內的地位必然不低。
或者說很有可能就是甄欣的左膀右臂,不然她不可能知道這些東西!
于是程實眼中精光一閃,收回了拳頭,笑道:
“那我又該如何稱呼你,孫緲副會長?”
“一味的客套只會降低做事效率,叫我孫緲就好。”
效率?
程實挑挑眉,心想沉默的信徒還講究什么效率,你們要是這么在意效率,早該打破沉默多做交流。
不過對方這選了沉默也要說話的態度......或許真的是個注重效率的人吧。
“好的大師,那接下來,我們該怎么開始呢?”
程實笑笑,看向眼前的孫緲,又回頭眺望后方的車隊,到現在為止,試煉中的其他隊友仍未現身,遠處的戰斗也并未結束,這么看來,好像沒有人在意這場試煉。
不過各自擁抱欲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又何嘗不是污墮對試煉中玩家們的期許呢?
所以褻瀆與虔誠,從來都是交織相依的。
換句話說,個體不自覺的褻瀆中至少有一半得是虔誠。
既然如此,四舍五入之下,我說自己百分百虔誠是不是毫無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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